兩具小屍骨被送去鑒定中心後不久。
獨自前去追邪修的溫吉也回來了。
他捏著一張薄薄的A4紙,用力將紙張甩出“嘩啦”一聲響,臉色非常難看:“估計在我斬斷傀儡絲的時候就人去樓空了,但那人故意留下了這個。”
說著,溫吉將打印著後會有期四個大字的A4紙遞給眾人。
然後他利落的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個微信群,開始喊話。
“他祖宗的,我今天遇見一個傻叉邪修……”
溫吉先是把將神秘人的事情如連珠炮似的在群裡說了一遍,然後才歇了一秒,深吸一口氣,重新怒火中燒的吼道:
“這孫子絕逼是故意挑釁老子的!各位誰有線索提供,我必重謝!”
溫吉剛說完,一旁的白一浮也跟著拿出手機,他劃開屏鎖,手指點了點,溫吉剛剛的怒吼從他的手機播放了出來。
溫吉正在火氣上,沒好氣的看了眼白一浮:“姓白的,你是不是有病!”
白一浮當著他的麵挑眉,然後跟在他的消息後麵,發了一句。
“加一。”
“誰有那位邪修的線索,告訴老溫和我都可以,我也有重謝。”
溫吉聞言,先是疑惑,隨後對上白一浮那雙陰沉的眼睛,忽然一個激靈。
他想起來這人的能力了,那兩隻小鬼的慘死記憶,他們這些人隻是聽說和看見屍骨的慘狀就已經夠氣憤了。
而這個人他接通鬼的記憶後,會以共情的方式,直接經曆一遍對方的記憶,也就是說,相當於他被親自虐了一次。
嘶……
即便身為天罡門掌門的溫吉,也不由頭皮發麻。
白一浮見到溫吉的神情,沉了下眸,出聲打斷他的想象。
“我懷疑,這件事和那個神秘人有關。”
溫吉一愣:“你是說,這場慘劇是被引導的,那豈不是背後可能不止一個人。”
白一浮先是獰笑一下,然後伸了個懶腰,忽然收起之前的陰沉模樣,恢複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神色。
他輕鬆道:“何止,說不定就藏在你我身邊呢。”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溫吉和玄清,然後勾起笑意看向薑千夏。
“薑小姐,你也看到了,一旦踏入玄大門,你將會麵臨重重危險,所以有個師門保駕護航還是很重要的,你要不要加入我地煞門?隻要你入我門,我必護你周全。”
說到最後白一浮的眼神認真起來。
還在想那個神秘邪修莫非就隱藏在正道中這件事的溫吉和玄清猝不及防。
二人一起用看陰險小人的目光看向白一浮。
白一浮卻視若無睹,繼續微笑著看向薑千夏。
薑千夏並不知道為什麼話題又到了自己身上,她輕輕搖頭。
“抱歉,我還不打算加入玄學門派。”
白一浮聞言,笑意不減:“沒關係,等你想加入的時候,我地煞門隨時歡迎。”
“我天罡門也是。”溫吉忙見縫插針補充道。
玄清傻眼,本想說正玄門也是的,但以他的性格實在不擅長這種爭搶之事,想到薑千夏說暫時不打算,他又鬆了一口氣。
以他和千夏道友的同播之情,他應該也還有機會!
眾人心思各異,最後一起看向了白一浮手裡的白玉瓶。
接下來的重點就是兩隻小鬼的去處了。
“還能怎麼辦,你收了唄。”溫吉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他身為天罡門掌門,整個門派的人都有罡氣護體,鬼不近身,鬼的事情他自然插不了手。
玄清倒是可以,不過他也學機靈了,麵前不是有合適的冤大頭?
他從善如流的朝白一浮點點頭:“那就有勞白道友了。”
被推鍋的白一浮卻沒有氣,反而捏著瓶子神秘一笑,然後他瞥了眼薑千夏。
“那我就先保管吧。”
商議好兩隻小鬼的去處後,葫蘆娃救爺爺般趕來的白一浮和溫吉便離開了。
玄清則是沒離開,他又問起薑千夏劉叔女兒的事情來,表示現在他們就可以走一趟。
剛說起來,薑千夏就接到了劉叔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劉叔焦急的聲音。
“少夫人,實在不好意思要打擾您了,您有沒有辦法能幫幫我,我女兒出事了!”
掛了電話,不等薑千夏和玄清說電話的內容,玄清就上道道。
“走吧,路上說。”
於是,二人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劉叔家。
剛來到劉叔家門口的時候,他們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二人互相對視一眼,敲了敲房門。
房門一打開,二人就聽見了房門裡雜亂的聲音。
有中年男人的安撫聲、年輕女人的尖叫、哀嚎聲、還有床板拍響的聲音。
來開門的是個纖瘦單薄、神色憔悴的中年女人,她劉叔的的妻子柯雲,她神色防備的打開門,看見薑千夏的時候,她先是愣了愣,隨後枯槁的雙眼綻放出希望的光芒。
“您就是老劉說的少夫人吧!快請進!快請進!”
她說我,急切又謙卑的帶著薑千夏進了女兒的房間,她讓按著女兒的老劉來說女兒的情況,然後又急匆匆的跑出去給薑千夏她們了二人倒茶。
薑千夏見她滿臉擔心,還是不忘禮節,婉拒了茶水,走近床邊,看向劉叔女兒的痛苦到汗流浹背的臉。
片刻後,她回頭和玄清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得出了答案。
“不是冥婚。”
這個答案讓老劉和柯雲鬆了一口氣。
可女兒現在的情況又是什麼,二人齊齊用緊張忐忑的眼神看著薑千夏。
薑千夏下意識的和玄清對視一眼,然後他們又同時開口。
而這次他們卻說出了不同的答案。
玄清不確定道:“可能是借命。”
薑千夏遲疑道:“可能是借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