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水鬼，王八蛋，竟然敢騙老子！”
疤哥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
“虧老子那麼信任你，待你如兄弟，認識兩天就想把你舉薦給程總，提拔你。”
“你竟然他媽地騙老子，還策反老子地小弟，看老子不弄死你。”
“老子把你的筋抽出來，當褲腰帶。”
“把你的血放出來，做豬血糕。”
罵紅眼了的疤哥如同一條瘋狗，趁著有程總在，給他撐腰，嘴裡不斷地輸出。
用狗仗人勢來形容他，簡直再好不過了。
此時，場中的王嶄，正與程燁打得起勁。
突然耳邊就多了很多“老子”、“老子”的，很是心煩，像是進了一個滿是蒼蠅的廁所。
王嶄實在是忍不住了，隨手一個巴掌揚了過去。
“啪~”
“老子......”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疤哥也橫飛出去，砸進了人堆裡。
已經不省人事的小弟們，頓時受到了二次傷害，被砸得嘴角溢出了血跡。
這一個巴掌，蘊含著焰境強者的真氣和內力，疤哥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豬頭。
程燁趁著王嶄打老疤的空檔，一個箭步橫移出去，站在一旁的角落裡不停喘著粗氣。
他已經明顯感覺到，王嶄的氣功極為霸道，如果繼續纏鬥下去，可能會吃虧。
可他依舊狂傲無比，眼神中浮現了一絲戾色。
“你是第一個逼我使用‘夢魘形態’的人，足夠作為你後半輩子的談資了。”程燁指著王嶄說道。
“隻可惜——”，他繼續說道。
“你沒有後半輩子了。”
王嶄聽聞正要回嘴，卻看到程燁將手按在了後頸處。
“不好！”
王嶄劍眉猛然蹙起，之前在擬態發布會上，他曾看到權鶴楠做過相同的動作。
當時權鶴楠也是按了後頸的脊椎之後，便化身為疾戰天使形態。
難道說，擬態者成為階位高手之後，都能變身成其他形態麼？
果不其然，機械轉動的聲音，從程燁所在的位置上傳來。
“哢噠~哢噠~”
下一秒，無數細小的彈性秘銀，順著他的脖子蜂擁而出。
銀色金屬顆粒仿佛有著生命一般，你追我趕地包裹著程燁的皮膚，從下頜處一直延伸到了手腕上。
直到蔓延到手背上時，才悠悠停止，最終化為了彎刺軸承，飛速旋轉。
兩根閃著幽光的金屬犄角，從頭頂鑽了出來，帶著絲絲血跡，猙獰恐怖。
原本掛在臉頰兩側的耳朵，此時卻在彈性秘銀地催生下，不斷地向下生長、拉長，直到完全被微型齒輪填滿。
不僅如此，他的整個人似乎都“長高”了許多，腰帶以下的部分，被一團血色迷霧遮擋。
王嶄注意到，程燁的雙眸之中，眼白和瞳仁已經完全轉變成了黑色，空洞而詭異。
這還是人類嗎？
這特麼還是人類嗎？
“孤高夢魘”的稱呼，竟然不是誇張！
程燁雙臂張開，輕抬頭顱，宛如魔神降臨。
他嘴角上揚，享受著即將獵殺對手所帶來的愉悅。
看著王嶄的驚悚表情，他口中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