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嶄的臉色異常難看,僅憑這一個回合,便感受到了盟主的底蘊是多麼深厚。
他一個縱躍,橫在蛇男麵前,麵對盟主沉聲說道:“你好歹也是擬態聯盟的最高指揮,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濫殺無辜!”
盟主哈哈乾笑了兩聲,滿眼儘是欣賞之色,他拄著手杖來回踱步:“王嶄呀王嶄,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殺你麼?”
王嶄沒有回應,隻是不停思考對策,饒是他絞儘腦汁,也沒有破局之法。
盟主轉過身體,輕輕一揮,隔空將厚重鐵門關上,然後再次麵對王嶄,輕聲說道:“我對你的期許,甚至超過了我兒段傲。”
他搖頭咂舌,語氣中儘是惋惜:“隻可惜,你是古武者,不願歸順於我,注定要與聯盟站在對立麵。”
聽聞兩人對話,在座的古武者這才明白老者身份,竟然是一直以來談及色變的盟主!
此前,他們還隻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認為此人應該是來找王嶄尋仇的,可現在卻慌的一批。
盟主如此強悍,在場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難以將其製服。
難道今日,古武一脈要染血深海麼?
這時,人群中有個尖嘴猴腮刻薄臉的古武者站了出來,指著王嶄問責道:“王嶄,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聽到這聲尖叫,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
瘦臉男繼續叫囂道:“我看你分明是跟擬態聯盟勾結,借開宗立派的名義,將我等英雄豪傑聚集於此,然後讓盟主過來一網打儘!”
此言一出,一眾賓客立刻出現惶恐的神情,要知道,思維導向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這種危急時刻,就像杯子出現裂痕,很難複原。
若瘦臉男推斷為真,那今日的宴會,就根本不是什麼開宗大典,而是一場血淋淋的鴻門宴!
王嶄微微蹙眉,不過也沒有作出解釋,因為他知道,人在極度緊張狀態,出現一些過激的想法和推斷也屬正常。
此時強敵就在眼前,他沒心思去跟其他人辯解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戰勝盟主才是最重要的。
屆時,孰是孰非自然水落石出。
可一旁的聶陽卻怒不可遏,指著瘦臉男的鼻子憤聲罵道:
“放你娘的屁!彆隨便扣屎盆子,蛇男已經受傷了,你眼瞎了麼?”
因為聶陽注意到一個細節,這個瘦臉男的身份很可疑。
此人從進門開始,就不曾與他人為伍,而是獨自一人四處觀望。
更重要的是,方才在宴會上,瘦臉男就一直坐在趙民吉的身邊,問東問西,並以粉絲的身份與之推杯換盞。
現在想想,吉子醉得不省人事,定是此人暗中做了手腳。
趙民吉修習奇門遁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此術並非淬煉身體,而是一種客觀存在的自然規律,所以不能像其他古武者一樣使用靈氣蒸發掉體內酒氣。
想要在他的酒杯裡搞點貓膩,並將其灌醉,還是很容易的。
想到這裡,聶陽更是斷定了對方的身份,於是怒聲道:“我看你才是那個奸細,趁著人多眼雜,混進古武者隊伍裡,我問你,你是哪門哪派,師承何處?”
聽到聶陽這樣問,瘦臉男頓時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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