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軒緩緩直起身,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起來。
“我家駙馬爺今兒一早就出去了。”
“臨走前,他特意交代,說最近可能有貴客上門。”
管家下巴抬得更高了:“算他識相。”
李明軒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駙馬爺說,天上人間的代理權,是他給大宋所有生意人的一份禮物,是情懷,是夢想,是詩和遠方。”
“所以,這次不看你爹是誰,也不看你姐是誰,隻看你的錢袋子有多鼓,腦子有多靈。”
他往前湊了一步,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駙馬爺還說,規矩就是規矩,是用來遵守的,不是用來打破的。”
“您這來意,和您這禮物,我怕收了,我家駙馬爺會以為我嫌命長。”
“還請您原路返回,如實稟告國舅爺,就說……”
李明軒笑得更燦爛了。
“我們這兒廟小,裝不下您這尊大佛。想進門?可以啊,排隊,取號,驗資,一個都不能少。”
說罷,他優雅地做了一個“請您圓潤離開”的手勢。
那管家一張臉,從白到紅,從紅到紫,最後變成了豬肝色,精彩紛呈。
他想發作,可看著李明軒那笑眯眯卻毫不退讓的眼神,最後隻能像隻鬥敗的公雞,灰溜溜地夾著尾巴滾了。
這事兒,插上翅膀似的,立刻在京城權貴圈裡炸開了。
眾人驚得下巴都脫臼了。
這陳森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連國舅爺的麵子都敢當眾踩在腳下?
可震驚過後,那些真正有實力的商賈們,眼睛卻更亮了。
一個連皇親國戚都得乖乖排隊的生意!
這含金量!
這未來的前景!
這要是搶到手,豈不是祖墳都要冒青煙?
拍賣會的期待值,在這一刻,被直接推上了雲霄。
天上人間的擴張公告,像一塊板磚,不偏不倚,正中京城商賈們的腦門。
但這塊板磚的威力不止於此,它還帶拐彎兒的。
它拐了個彎,又精準地糊在了另一群人的臉上。
朝堂之上,那群平日裡走路都帶風,看誰都像欠他們二兩銀子的清流官員們。
下了朝,金鑾殿外的漢白玉台階上,瞬間變成了菜市場。
隻不過,這裡的“菜”,是不能擺在台麵上說的。
“老王,你瞅今天那《大宋時報》了沒?”
吏部的一位張大人,拽住了旁邊一個吹胡子瞪眼的同僚,語氣酸得像剛喝了一壇子老陳醋。
“那個陳駙馬,是不是瘋了?還是覺得咱大宋的錢太多了,想幫著花花?”
被稱作老王的言官王禦史,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
“哼!”
“嘩眾取寵!”
“俗不可耐!”
“簡直是把銅臭味當香水灑!”
王禦史一連串噴完,頓了頓,又忍不住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補了一句。
“不過……他這攬錢的本事,是不是有點……太嚇人了?”
“十個地區的代理權,拍賣?”
“嘖嘖嘖,你說這最後得拍出個什麼價?”
“我估摸著,把咱們一年的俸祿全湊一塊兒,夠不夠他收個零頭?”
他嘴上罵得比誰都歡,眼睛裡那羨慕嫉妒恨的光,亮得像兩顆夜明珠。
“可不是嘛!”
戶部的李侍郎神不知鬼不覺地湊了過來,活像個打探情報的密探。
“我昨晚沒睡著,就著燈,撥拉著我的寶貝算盤珠子算了一宿。”
“你猜怎麼著?”
“算盤珠子都讓我給盤包漿了!”
“底價五十萬貫一個,這幫紅了眼的商人,能不往死裡加價?”
“一個地區翻一倍,賣個一百萬貫,那叫保守!”
“十個地區……那就是……”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哆哆嗦嗦地在空中比劃著。
“一……一千……萬貫?”
周圍的官員們,齊刷刷倒吸一口涼氣。
“嘶——”
那聲音,比冬天裡的西北風還冷。
有個年紀大的,一口氣沒上來,捂著胸口直翻白眼。
“快,扶住劉大人,他血壓好像上來了!”
“這哪是錢啊?這是把咱大宋國庫給搬他家去了吧!”
吏部的張大人一臉憂心忡忡,仿佛大宋的江山下一秒就要崩塌。
“你們說,這駙馬爺到底想乾嘛?”
“他不會真想把那勾魂攝魄的‘靡靡之音’,開到咱們老家去吧?”
王禦史又冷哼一聲,找到了道德製高點。
“其心!”
“叵測啊!”
話是這麼說,可這群“叵測”的大人們,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
嘴上喊著:“必須抵製!堅決彈劾!”
心裡念著:“哎呀,我那個不成器的外甥,是不是可以去試試水?”
於是乎,京城的大街小巷,出現了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好些個官員府邸的家丁、仆役,甚至管家,一個個脫了體麵的衣服,換上粗布麻衫,賊頭賊腦地湊到天上人間門口,跟排隊領雞蛋的大爺大媽擠在一起,就為了聽點拍賣會的八卦。
京城的官員在行動,遠在天邊的地方大員們,更是急得火燒眉毛。
廣南東路轉運使,劉大人,就是其中最著急的那個。
他手握富庶之地,奈何離京城十萬八千裡。
“等我的消息傳到京城,黃花菜都涼透了!”
劉大人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把地板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正麵攻不進去,咱們就掏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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