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趙員外,加一萬兩?您這是昨晚沒吃飽飯,還是打算拿這點錢來瞧不起誰呢?”
另一邊,一個身形瘦削、麵色蠟黃,瞧著像根風乾竹竿的家夥,慢悠悠地舉起了自己的號牌。他的動作不快,甚至帶著幾分病態的慵懶,但說出的話卻像淬了毒的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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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萬兩!”
“六十萬!”那胖商人臉漲成了豬肝色,想也不想就吼了回去。
“六十二萬!”
“六十五萬!”
叫價聲此起彼伏,一個比一個高亢,一個比一個急切,像一群被踩了尾巴的貓,炸著毛互相嘶吼。那些平日裡人模人樣的員外們,此刻手裡的號牌舉得比誰都快,一個個雙眼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那眼神,哪裡還是在競價,分明是在用目光進行最原始的咆哮:“孫子!有種跟爺爺我繼續加!看誰先慫!”
五十萬兩黃金,對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砸下去也能讓家底兒抖三抖,在京城最好的地段買一座帶三進院子的大宅,都能一直買到護城河邊上,還能剩下不少。
但這算什麼?
在這“天上人間”裡,在這揚州府的頭彩麵前,這點錢,不過是毛毛雨啦!
誰都心知肚明,這揚州府不僅是開胃菜,更是麵子,是臉皮,是身份的旌旗。誰能在這第一輪拔得頭籌,不光是赤裸裸地向全天下宣告“爺有錢”,更是用金子在彆人臉上刻下了一行字——“爺不僅有錢,還有膽!你們,都給我往後稍稍!”
……
與此同時,高台之上,喧囂之外。
一牆之隔的密室之中,卻安靜得能聽見熏香燃燒時細微的劈啪聲。
陳森舒舒服服地癱在一張紫檀木太師椅上,整個人都陷進了柔軟的靠墊裡,閉著眼睛,修長的手指在光滑的扶手上,隨著樓下叫價的節奏,一下一下地輕輕敲擊著。
他麵前的桌案上,擺著一個造型極其古怪的銅喇叭,喇叭口朝下,通過一根纖細的銅管子,神神秘秘地連接到拍賣大廳的屋頂夾層裡。那些樓下足以掀翻屋頂的喧囂,傳到這裡,就變成了略帶失真的、嗡嗡作響的雜音。
這玩意兒,是他閒來無事親手設計的“順風耳增強版”,隔壁王大媽家晚上是吃麵還是吃飯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彆說樓下那群打了雞血似的財神爺們狂熱的叫喊了。
一縷清冷的幽光在他身邊凝聚,趙福金的身影悄然浮現。她看著陳森那副悠然自得、仿佛在聽小曲兒的樣子,精致的眉梢忍不住輕輕挑了一下,嘴角也跟著抽了抽。
樓下為了他隨口拋出去的一個名頭,喊價都快喊出人命了,他倒好,聽得跟戲文似的,還帶打拍子的。
“已經七十萬兩了……”她輕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陳森的眼皮動都沒動,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儘在掌握的、還帶著點“你們這群傻子真可愛”的微笑。
“福金啊,”他忽然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你仔細聽。”
他朝那銅喇叭的方向偏了偏頭。
“這哪裡是什麼叫價聲?”
他慢悠悠地睜開眼,眸子裡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亮得驚人。
“這叮叮當當的,分明是金幣爭先恐後落進我口袋裡的聲音啊。”
他深吸了一口混著檀香的空氣,臉上露出無比陶醉的神情。
“你說,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悅耳動聽的曲兒嗎?”
趙福金看著他那副財迷心竅的模樣,沉默了片刻,最終隻能無奈地、輕輕地歎了口氣。
“……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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