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這是什麼天賦？”雲佩佩身子顫抖不已。
之前是演的，這次是真的。
“場上隻要有一半玩家相信我的謊言，謊言就能成真。”蘇揚注視著桌上的左輪手槍，“我還能開五槍。”
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蘇揚直接將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連續扣下五次扳機。
“哢哢哢哢哢！”
隨後他將轉輪掰開，從中倒出一顆子彈。
“你瞧。”蘇揚抬了抬眉毛，滿臉笑意。
看到這一幕，雲佩佩陡然想起他剛剛也說過似曾相識的話。
然後手槍內的轉輪就發生了變化。
“原來不是魔術天賦改變的子彈位置……”雲佩佩慘然一笑，臉色蒼白如紙。
悲傷之餘，她極為震驚這個天賦的恐怖之處。
言出法隨是什麼概念？
隻要他想，甚至能戲弄規則。
“所以你剛剛露出來的窘態也是假象吧？”雲佩佩自嘲開口，她還以為蘇揚真的蠢到那個地步。
“當然，我想親身體會一下你的天賦，也想看看你能操縱到什麼地步，於是將計就計。”蘇揚頷首。
畢竟之前他獲得的天賦是‘認賊作父’，功能是操控玩家的所有行為。
因此，他好奇雲佩佩的操控是否能做到同一水準。
試探過後，他非常失望。
雲佩佩這一天賦隻能做到操縱雙手，僅此而已。
但是她沒有讓人喊出‘爸爸’這樣的先決條件。
隻需要用眼睛注視玩家，就能發動。
少個較為困難的先決條件，能力較弱就能解釋得通了。
“場上隻剩我們兩個人，我明明不信你說的謊言，為什麼會變成真事？”雲佩佩對此感到不解。
“這是你臨死前的願望？”蘇揚緩聲問道。
雲佩佩沒有開口，緩緩舉起手槍，無聲落淚。
“你好像把我給忘了，我也是人。”蘇揚提醒一句。
“原來是這樣……”雲佩佩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後就想通了。
在還剩兩人的情況下，隻要蘇揚說謊時堅信不疑，能力就可以無限製發動。
不管另一位玩家持什麼態度，都無法改變結局。
“難怪你一開始沉默，原來不僅僅是收集信息，還因為無法發動天賦。”雲佩佩了然醒悟，繼續問道：
“你所說的魔術天賦也是杜撰的吧？”
“當然，我收集情報點出趙三的天賦，可不是無的放矢。”
“好深的心機，你才是那匹狼。”雲佩佩忽然釋懷過來，心中的不甘淡去許多。
蘇揚的聰明才智是她所見之最，即便沒有欺詐，她也沒把握能贏。
再加上欺詐天賦，完全立於不敗之地。
“我還有個請求，懇請你能答應。”雲佩佩開口道。
“請說。”
“活下去，替我，也替我們，找到真相。”雲佩佩沒點明所謂的真相。
但蘇揚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
“好。”
“我其實真的很熱愛表演，也想真真正正演一回女主角。”雲佩佩閉上眼睛，眼淚奪眶而出。
“你覺得，我的演技…有資格當女主角嗎？”
蘇揚思索片刻，點頭道：“平生所見之最。”
“謝謝…”雲佩佩滿足一笑，低下頭，她已經準備好了接受死亡。
蘇揚心中暗歎，出聲道：“子彈上膛。”
“砰！”
四具屍體趴在桌上，血液將本就斑駁的桌麵染的殷紅。
“終於……結束了。”蘇揚心中並無喜意，也沒有遊戲通關的成就感。
素昧平生的五個人出現在這裡完成死亡遊戲。
或許他們背後有不得而知的故事。
或許他們肩負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重擔和責任。
又或許，他們每個人都有必須活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