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打出頭鳥——亙古不變的真理。
“那我們豈不是一趟下來什麼都沒撈著？”秦未央有些鬱悶。
“也不算空手而歸，我還藏了一手。”蘇揚從兜裡掏出兩張泛黃的紙張。
“日記？！”秦未央瞳孔微微一凝。
蘇揚看著她興致滿滿的模樣，想了想坐到床上，依靠床頭和她一起觀閱。
“1925年10月9日，天氣陰。”
“洛水中學重建工作進行地很順利，我也去幫忙了，很慶幸發生了那件事情學校還能留下我。”
“隻是…很多屍體都找不到了，火災加上地震，那些孩子的父母找上我，讓我一定要挖出遺體。”
“我也想這麼做啊，可是他們和魏老師一樣，全都沒了。”
“我記得村裡的老人說過，人在做天在看，好好的學校淪落如此下場，一定是遭到了報應。”
“可學生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沒做錯。”
“我也沒錯，魏老師也沒錯……”
第一張看完，蘇揚皺著的眉頭更深了。
“從9月份跳到了10月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秦未央心生好奇。
蘇揚仔細查看每一個字，卻發現與記憶中的字跡有著些許差彆。
字的形體倒是一模一樣，但筆鋒卻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日記裡提到，火災和地震是先後出現的，那魏則明跳樓的時間點在什麼時候？”蘇揚開口道。
“那位女學生不是也跳樓了嗎？然後火災出現，他的學生全被燒死了，他承受不住壓力也跳樓？”秦未央推測道。
“9月1號那天提到，魏則明說要爆出一個驚天秘密……”蘇揚隱隱感覺和火災有著直接關係。
抱著疑問繼續看向下一張——
“1925年10月20日，天氣小雨。”
“這幾天發生了一件怪事，第一教學樓的殘址不斷傳來哭聲，搜救人員找半天也沒找到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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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這是學生的亡魂在作怪，領導特意找來一位法師做法，試圖超度靈魂。”
“奇怪的是，法事做完它們就不哭了。”
“為了保險起見，領導決定更改第一教學樓的位置，以禮堂為中心，向四周輻射。”
“隻是……學生的安葬到底什麼時候開始。”
“再這麼下去，孩子們的父母該到學校要說法了。”
兩張看完，蘇揚仰頭長吐口氣。
秦未央一臉複雜，字裡行間能明顯看出對校方領導的不滿。
他們首要工作不是將裡麵的遺骸找出來，而是找來法師做法？
“這也太荒唐了。”秦未央忍不住罵道。
“時代使然，那時候的人們或許比較封建。”蘇揚說道。
“可是也不能本末倒置，他們這麼做太令人寒心了。”秦未央替死去的學生抱不平。
蘇揚沉默不語，那些領導的確太不當人了。
從日記透露的信息能看出，學校選址換地點是從殘墟傳出哭聲開始。
“‘永夜’到底因火災而起，還是地震……”
再包括舊行政樓學生跳樓一事，蘇揚總感覺事情變得魔幻。
“隻要搞清楚詭物的身份，答案就能揭曉了。”蘇揚心中暗道。
“啪！”
就在這時，醫務室門打開。
女醫生剛一走進，就看到床上兩人靠在一起，下意識大喊：
“同學你在乾什麼？！”
“立刻從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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