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來人全部身死,無一幸免!
看到這一幕的陳梓遠心底一沉,說道:“蘇幫主有這麼好的身手,不入軍閥建功立業真是可惜了。”
“人各有誌。”蘇揚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大步朝兩人走去,“況且你們這麼能龜,也沒見你進養殖場當王八。”
不加掩飾的譏諷說出,兩人雖惱,但並未反唇相譏。
親自見證一場人數懸殊極大的一邊倒屠戮事件,深知眼前這位男人……
他們惹不起!
“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劉顏鬆壓低聲音道。
陳梓遠臉色難看至極,眼神一陣變化。
他從蘇揚踉蹌的腳步看出,對方已是強弩之末。
哪怕殺一百隻雞一般人都得累個半死,更何況是人?
陳梓遠本身學武出身,正值壯年,若是放手一搏,未嘗不能贏。
至於劉顏鬆的提議,那是孬種才會做的選擇。
他一手創建明光樓並將其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和地位。
一甩手就將幾十年來的努力付諸東流?
陳梓遠咽不下這口氣,更不想放棄。
“快啊,你不走我走了!”劉顏鬆焦急道。
陳梓遠用力甩開他的手,從地上撿起一根鐵棒,沉聲道:“我說過,我們之間的恩怨,今天必須做個了結!”
“蘇揚,我知道此時與你打,就算贏也勝之不武,但江湖就是江湖,規矩都由勝利者定。”
看起來的確無恥,但都多打一了,還談什麼臉麵呢?
“瘋了!”劉顏鬆見狀暗暗搖頭,頭也不回地逃跑。
蘇揚歪頭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撿起一把匕首用力擲出。
“哧——”
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腰椎骨,伴隨一聲淒厲慘叫,劉顏鬆栽在地上,徹底癱瘓。
“誰允許你走了?”蘇揚緩聲道。
陳梓遠見他死戰許久竟還有餘力,眼神不由凝重起來。
先前蘇揚帶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活了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勇猛之人。
這等身體素質和抗擊打能力,就算是軍閥最優秀的戰士也不及其一半。
實際上,陳梓遠心中的恐懼仍在,而唯一支撐他戰鬥的,便是不甘!
“蘇康當年跟我說過,金山市未來定有六合會一席之地,我當他是醉話,沒放在心上。”
“如今看見你的手段,我知道他早已籌謀好,就等你從國外歸來。”
“隻不過……僅憑你的力量是守不住金山的,軍閥一旦下場,你必死無疑!”
蘇揚與他相距一丈而立,雙目交彙,森然殺意激射碰撞。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有沒有人給你收屍。”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年輕人太狂可不是好事。”
“年輕人不狂,還叫年輕人嗎?”
“哈哈哈,有理有理!”
陳梓遠突然仰頭大笑,隨即目光重新落在蘇揚臉上,開口道:“金山市的水,遠比你想象的更深!”
“就算是龍潭虎穴,我蘇揚也必須闖上一闖!”
話罷,雙方皆沉默。
陳梓遠看著臉色恢複幾分紅潤的他,心中一驚,立即握著鐵棍衝出。
幾乎是同步,蘇揚宛如矯健的獵豹殺向陳梓遠。
“鐺——”
利器相撞,火星四射。
一股難以抗拒的恐怖巨力如摧枯拉朽般將陳梓遠打退數步。
若非他早有準備,鐵棒甚至會被直接打飛。
可即便如此,他的虎口卻還是出現一抹撕裂傷,手臂不斷顫抖。
“好強的力量!”
陳梓遠親身經曆才意識到,用‘怪物’來形容一個人絕非誇大。
然而這還不算完,還沒緩過勁來的他剛抬頭便發現蘇揚已經出現在跟前。
“好快!”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