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半,城市已經開始漸漸變得安靜,這是宵禁即將開始的預告。
長途跋涉了一整天,再加上喝了點含酒精的飲料,我現在正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有些想睡覺,但又感覺還應該再做些什麼。
“我去洗個澡。”
“快點哦,等會我也要洗。”
帶上貼身衣物,我走進了衛生間,由於先前給梅子洗了澡的緣故,這裡還殘留著些許蒸汽。
褪去衣物,打開龍頭,溫熱的暖流從我頭頂流下,衝刷著肌肉的輪廓與傷疤的溝壑。
中國已經近在咫尺,我將再次見到那個將我能力奪走的男人,不過現在,我更關心之前普洛維頓斯提到的另一個細節。
「在這場旅途的儘頭,你將找到那個困擾自己多年問題的答案」
我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困惑,硬要說的話,從進入初等教育開始到高中畢業前夕的那段記憶缺失可以算一個。
那幾年的記憶在我腦海裡基本沒有留下什麼太深刻的印象,主要也是因為過得太過平淡。
“嘶……”
一陣隱隱的頭痛襲來,打亂了我的思緒,每每細想這個問題,我總會感到莫名其妙的不適。
潛意識告訴我,這段記憶缺失背後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我關掉花灑,找來一條浴巾披在了身上。
受限於房間大小的緣故,浴室的占地麵積隻有兩三平米左右,狹窄悶熱的環境讓我有些感到不適,隻是簡單擦了擦身體就立刻推開門離開了。
“洗好了……嗎?”
坐在床上的卡羅特似乎在剪指甲,看到我之後,她愣了一下。
“為什麼……不穿衣服?”
“出來再穿不是一樣的嗎。”
我一邊擦著還在滴水的腦袋一邊走到她身邊,透過窗簾的縫隙,我看到了街上兩三個結伴而行,挑著燈籠的巡邏士兵。
卡羅特咽了口口水,她的視線聚焦在馬修的後背上,肌肉線條在皮膚上勾勒出一幅立體的圖案,這身材,隻能用誘人這兩個字來形容。
看著麵前這具肉體,卡羅特的內心開始泛起波瀾,可能是酒精飲料的緣故,也有可能是雄性荷爾蒙的作用。
“你不是說要洗澡嗎?”
“啊……哦,對。”
看著匆匆走進浴室的卡羅特,我感到有些疑惑,她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
擦乾身體,我穿上了衣服,明天早上要早起,現在這個點也該躺下休息了。
本想著睡前再抽一根煙的,但我忽然意識到自己今天已經抽了兩根煙了,倘若按照這個速度下去,這盒煙估計撐不到回家。
“唉……”
長歎一口氣,我將打火機和煙盒放到了床頭櫃上,要怪也隻能怪日本這個地方太落後,連萬寶路都沒得賣。
鑽進被窩,我關掉了總燈,隻留下一盞床頭燈用於照明,腦袋陷入到鬆軟的枕頭裡,耳邊是淅淅瀝瀝的水聲,睡意開始不斷上湧。
大約五分鐘後,浴室裡的聲音停止了,和我一樣,卡羅特也隻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她那長長的頭發被包裹在短毛巾裡,把它們風乾估計要一段時間。
“睡著了嗎?”
“還沒呢。”
“是嗎……”
坐到床頭,卡羅特解開毛巾,金黃色的長發瞬間散落開來,她把它們理到前方,開始用毛巾擦去水漬。
“呐,尤裡烏斯。”
“嗯?”
“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
“……”
解開身上的浴巾,我聽到了哢噠一聲響,床頭燈被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