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同伴已死,被李小天撕咬著的黑衣人拚命掙開了大黃狗的嘴巴,撒腿就跑。
李相夷來到近前一腳踢向那掉在地上的短刀,那刀直直飛向黑衣人,狠狠沒入他的脊背之中。
李蓮花走到莫離身邊將他扶起,“小莫莫,你沒事吧?”
“小花哥,我沒事,他們……他們是隱宗的人。”
李蓮花看向掉在地上的那張紙,彎腰撿起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畫像,他不由得皺起了眉,心中罵道:"哪個殺千刀的把我畫成這熊樣?人家明明是丹鳳眼...嘔..."
李相夷收回少師劍走到他身邊,看了眼那張紙,知道隱宗找李蓮花的這事兒是瞞不住了,“花花,彆擔心,有我在。”
李蓮花看向他,微微一笑,“好,李小魚,找到隱宗,先把畫這畫像的拉出來打一頓,這也太不專業了。”
李相夷翹起嘴角,“好。”
李相夷帶著莫離和李小天把兩個黑衣人拖到一邊埋了,李蓮花一手拿著那畫像,一手拿著那短刀,他看著刀柄前端鐫刻的標記。
那是一個形似三瓣蓮花的圖案,但是其下方卻像是一條蛇在啃食蓮花。
“這是隱宗的標記嗎?果真是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
李蓮花皺眉想著,李相夷帶著莫離和李小天過來了,“花花,走吧。”
回到漁村,等莫離再把熱好的飯菜端上來時,隻見李相夷正在給李蓮花布菜。
“花花,你太瘦了,跟個竹竿兒似的,多吃點肉。”
“花花,這魚新鮮,來嘗嘗。”
“花花,這和爆炒腰花好,補腰。”
李蓮花筷子一頓,“李小魚這話不太對勁。”
看著碗裡小山似的飯菜,李蓮花禮尚往來給李相夷夾了一筷子韭菜炒蝦仁,“李小魚,這個也好,補腎壯陽。”
李相夷:“……”
莫離聽了,一口湯噴出來,默默把凳子往後挪了半尺。
飯後,李蓮花給莫離施完針,好整以暇地坐在桌邊喝著茶,看著手裡的《餘皇船經》。
李相夷靠在門前抱著雙臂、眼睛一眨不眨地微笑看著他,時不時還“嘿嘿”笑一聲。
莫離和李小天看了,互望一眼,心道:“李小魚今天中邪了?”
李蓮花頭也不抬,“李小魚,你再看,我就把你種進蘿卜地裡當肥料。”
李相夷:“花花,你連威脅人都這麼迷人……”
莫離和李小天“啪”的一聲拍向自己的額頭,心道:“完了,徹底沒救了……”
莫離走向李相夷,遞了一個小瓷瓶給他,“小魚,這是在昨天的藥材包裡找到的。”
李相夷接過,李蓮花終於轉頭向他這邊看來,隻見那瓶上寫著“金槍不倒丸·一夜七次至尊版·體驗裝。”
“李、小、魚……”李蓮花將茶杯墩在桌上,臉也瞬間從耳根紅到脖子。
李相夷瞬間淩亂,“花花,這個……不是我買的。”
李蓮花提起少師劍向他走來。
李相夷連忙擺手,將小瓷瓶塞進懷裡,“花花,你聽我解釋……這個真就是不知道怎麼跑到藥包裡去的……”
李蓮花追著李相夷在院子裡打,莫離和李小天互看一眼,坐在門前微笑看著,深藏功與名。
***
再說冥界,黑白無常來到忘川河邊向冥君謝淮安複命。
“君……君上。”二鬼拜道。
聽他們這吞吞吐吐的聲音,謝淮安沒有回頭就知道沒什麼好事,“說吧。”
“那個……”白無常猶豫道,“我們跟著桃林裡的李相夷去了亦莊,他……他身上沒有九幽之氣,他……不是小蓮主。”
沉默,雖然謝淮安沒抱太大希望,但真正聽到這個結果,還是覺得失落。
“君上,您彆……彆著急,我們再去找……再去找……”黑無常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之氣嚇得直發抖。
“不必了,孟婆新做了黃連味兒的孟婆湯,你們去嘗嘗吧。”
黑白無常:“!!!!”這次罰得這麼狠嗎?還不如被君上用魚竿兒抽呢。)
“還不去?”謝淮安微微回頭。
“去去,我們這就去。”黑白無常瑟瑟縮縮第施禮拜退,心中哭喊:“小蓮主啊,你快回來吧,你不在,這孟婆煮的湯都不香甜了……”
他們走後,謝淮安看向垂在忘川河中的魚竿兒,河水映照著他冰霜般的臉,八百年了,冥君大人已經八百年沒真心笑過了。
然而,當謝淮安在忘川河中隱約看到九百多年前自己從忘途川九幽穀的一朵蓮花上抱起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孩兒時候的情形時,嘴角抿出了一絲笑意。
他記得那孩子身上包圍著的若隱若現的淡紫色的九幽之氣,讓這個自繼任冥君以後內心一直冰冷的謝淮安,在幽冥地府第一次感受到溫暖。
那孩子用小饅頭般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謝淮安拇指的一個指節,開心地笑了。
不知怎的,謝淮安也跟著他溫柔一笑,他將那孩子抱著懷裡,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臉,柔聲說道:“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幽冥界的九幽蓮主,我謝淮安的弟弟,謝小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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