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牽著李蓮花的手來到離澤宮後山,隻見明明正抱著一隻小狐狸睡在兩棵樹間的一張吊床上,好不愜意。
“這孩子,心真大,家裡都從首富變成困難戶了,還有心情睡覺。”李相夷搖頭歎道。
李蓮花笑笑,“我倒覺得明明很好,沒有什麼煩心事,再說了,情況也沒你說的那麼糟糕。”
此時,就聽走在前麵的司鳳喚了聲:"夷兒....你看誰來了。"
李蓮花向前望去,見一群離澤宮弟子正在一片魚塘邊收網,從中走出一個高馬尾、漁民裝束、挽著褲管和袖口的男子,笑著看向他們。
這人,赫然就是小相夷。
“小蓮花,李小魚?你們雙修完啦?”小相夷高興地擺手,衝他們大聲打招呼道。
他這句話問得,就像是“你們吃飯了嗎?”、“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輕鬆,可卻是氣沉丹田、聲如洪鐘般地喊出來的,整個山頭的人都聽到了。
所有在場不在場的人都笑著看向他們的方向
李蓮花的臉一下子紅成了蘋果,閃到李相夷身後道:“小相夷,你是不是和司鳳在一起待傻了,哪有這麼打招呼的?”
李相夷向後扭頭看著他,笑道:“花花,又害羞了?”
李蓮花白他一眼,“廢話,還不都是你。”
“夷兒,累了吧?”待小相夷走近,司鳳擦著他額頭上的汗,柔聲問道。
小相夷笑著搖搖頭,“不累,你那邊的蚌殼開完了?”
“還沒有,晚上再去開。”
“好。”小相夷整理了一下司鳳的衣襟,而後看向李相夷和李蓮花,“司鳳呼叫了你們一百多天,你倆總算是出現了。”
他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李相夷,嘖嘖讚歎:“不愧是天界劍尊,雙修時長三位數第一人啊。”
“小相夷....”李蓮花紅著臉嗔怪道,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不過,他看小相夷一臉的陽光和驚喜,全沒有司鳳那般的愁容,便奇怪道:“小相夷,沉舟搬空了離澤宮,你不生氣嗎?”
“生氣?”小相夷道:“為什麼要生氣?沉舟是我兒子,拿自家東西不是天經地義嘛,有什麼可生氣的。”
“對對對,還是小相夷心態好。”李相夷向他豎起拇指讚歎。
“可是夷兒......”司鳳心疼地說道:“以後要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小相夷握住他的手,“司鳳,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哪叫受苦,另一種生活方式罷了,隻要孩子們都好....”
他說著,看向在吊床上呼呼大睡的明明。
忽然,明明大喊了一聲“湫湫!”便從夢中驚醒了過來,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就連懷裡的小狐狸也嚇了一跳。
“明明。”四人趕忙上前扶他。
“這是怎麼了?”李相夷問。
“夷爹、花爹?你們怎麼來了?雙修結束了?”明明眼中閃著精光,奇道。
李相夷抿嘴暗笑。
李蓮花:“這熊孩子,怎麼跟你阿爹一個樣,嘴上沒個把門兒的。”
小相夷笑了,拍拍他身上的灰,“臭小子,怎麼回事?怎麼掉下來了?”
明明突然反應過來,抓著小相夷的手,急道:“阿爹,我夢到湫湫受傷了。”
小相夷整理著他的頭發,說道:“怎麼會?湫湫和唐周在一起,有唐周護著,怎麼會受傷,傻孩子,一個夢而已,彆大驚小怪。”
“不是的,阿爹,湫湫他......啊.......”他說著,突然痛苦地捂住了胸口,臉頰青紫,額間一層冷汗瞬間冒出。
“明明!”李相夷和李蓮花見狀不對,便上前查看。
“嚶嚶嚶。”四隻小狐狸圍攏過來,嚶嚶叫著,似是在擔心著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