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巧,送周強去醫院的人剛好和周強父母認識。把周強送去醫院後,順便通知了周強的父母。
周鎮山夫妻生了7個閨女,才終於生到這麼一個兒子。夫妻兩人將他看得跟命根子一般。
聽說兒子被人打了,還傷了最要命的那一處,兩人什麼都顧不上,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醫院。
見到醫生,便趕忙逮著問,“醫生,我兒怎麼樣了?”
“你們就是那位下體碎裂的家屬吧?”
許硯辭推了眼鏡,看向兩人道:“經過初步診斷,患者的睾丸完全破裂,需要儘快手術切除。
你們去交個費,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就可以安排患者手術了。”
夫妻二人一聽,險些暈死過去。
周鎮山渾身顫抖道:“不行,不能切除。我周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他還沒有結婚,怎麼能切除?切除了下半輩子可怎麼辦?”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弄的?你怎麼弄成這樣子?”周母一下子撲到病床上,嗚嗚嗚大哭起來。
周強的事早已經在醫院傳開了。
主要是這樣的事情太稀奇了,人們尋常見不到。
那地方,好好的,怎麼會碎?還暈倒在大街上。莫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被人教訓了吧?
早已有好事的人在周圍打聽消息。
此刻聽到周母的問話,人們都下意識豎起了耳朵,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周強雖然心中恨不得殺了季棠棠,但他屁股子有屎,自己不清白,哪裡敢說。
“你快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周母癲狂了一般,尖叫道:“是誰?是誰要害我們周家?我去殺了他。”
正在這個時候,林新明與周瑾呈一同走了進來,“是誰報的案?誰在前進東路遇害,被廢了下體。”
“是這位同誌。”許硯辭指了指周強,又解釋道:“是送他來的熱心群眾委托我們派人去你們公安局報的案。
據那位熱心同誌說,發現患者的時候下體有大量的血跡,患者昏迷不醒,一看就是有人行凶。”
“你叫什麼名字?可有看清行凶者的麵相?”周瑾呈走到周強麵前,拿筆記錄道。
“沒人行凶,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導致那……受了傷。”
周強儘量壓下眼中的悲恨,“與彆人沒有關係,你們回去吧,不用調查。”
“真是自己摔倒受的傷?”林新明眼神如刀一般落在周強身上,“自己摔倒能摔成這個樣子?”
“你什麼意思?”周母止了哭,不滿地衝著林新明嚷嚷道:“你為什麼像審犯人一樣審我兒子,我兒子是受害者,他傷成這個樣子,你還用這種口氣審問我兒子,你還是不是人啊?”
“媽,你不要這麼對公安同誌說話。”周強忍著痛,跟林新明賠罪,“公安同誌,我真的是自己摔的,與人無關,麻煩你們跑一趟了。”
周母不敢再說話了。
自己兒子是什麼樣,她多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兒子從小就混蛋,要真是無端被害,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這般低聲下氣的,肯定是自己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
周鎮山也猜到了一二,忙說孩子還要做手術,不敢麻煩公安同誌。
林新明和周瑾呈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出了醫院。
醫院門口,周瑾呈點了一支煙,“林哥,這事隻怕不簡單。真就這麼算了?”
不等林新明回答,他又自顧自地猜測道:“那小子一看就是乾了虧心事,不敢鬨大。傷了那一處,還傷得那麼嚴重,可見這虧心事乾得不小。”
林新明:“先回局裡。這兩天注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人來報案。”
周瑾呈咬著煙,去騎鎖在邊上的自行車。
兩人騎著自行車回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