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顧時煜紅著臉,低聲哀求:“下次,在爸媽麵前,你彆抱我,讓我自己走!”
“又害羞了?”季棠棠將他放在床上,撐著身子,看著他。
以前她常聽那些酸儒文人作詩,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當時她不以為然。
現在看來,那些酸儒文人說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這美人,不就越看越美了?
顧時煜被她看得不自在,慌亂地臉轉移話題,“路上順利嗎?一個人騎車走夜路怕不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季棠棠心說,就算有鬼,要怕的也應該是他們才對。
顧時煜笑了,他倒是忘了,她和尋常的女同誌不同。
季棠棠覺得他笑起來更好看,伸手描摸他臉上的笑顏,語氣曖昧道:“以後要多對著我笑,我喜歡看你笑。”
顧時煜抓住她亂動的手,彆開臉,不去看她,聲音暗啞:“還沒鎖門,你彆亂動。”
季棠棠剛才進屋的時候,隻是用腳後跟踢了下門,雖將門關上了,但卻沒有鎖。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推他們的門,季棠棠還是直起身,去將插削插上。
等鎖好了,才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門鎖上,現在放心了?”
顧時煜心裡再次升起一種荒唐的感覺,他莫名覺得,季棠棠看他的時候,像是在看小媳婦一般。
他輕咳一聲,把腦袋裡那些荒唐的想法甩掉。
不過她發現季棠棠雖然目光意味深長,但並沒有脫衣服上床。
想著剛才顏主任來找她的事,他猜測,“你一會還要出去?”
季棠棠點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過後又倒了一杯遞給顧時煜。
“餘小燕的情況好像不太好,我去的時候看見一盆盆血水往外端,衛生院的醫生還在救人,一會可能還需要送醫生回去。”
顧時煜聽聞,拿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那天他們也……
雖然時間短,但……
也有可能懷孕。
他目光不自覺落在季棠棠的小腹,眼裡多了幾分憂慮。
“你那是什麼眼神?”季棠棠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好笑,“你不會是在擔心我懷孕吧?”
顧時煜心思被猜中,不自然地猛地喝了一口茶,“雖然時間短……但……也不是不可能!”
季棠棠聽著‘雖然時間短’這幾個字,莫名覺得他既委屈又羞恥。
“你該不是還在耿耿於懷吧?不都跟你說了,男人第一次時間短,在所難免嗎?”
她坐到他身旁,很是體貼地摸了摸他的頭。
顧時煜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火灼了一般,剛喝到嘴裡的茶險些沒忍住,咳出來。
“咳咳咳……沒……沒耿耿於懷。”
還有,她這是什麼動作?是在摸小奶狗嗎?他又不是路邊沒人要的小奶狗。
“沒耿耿於懷你這麼激動?”季棠棠改摸他的頭為拍背,覺得他實在太瘦了,得好好養一養。
不然就這瘦得全身骨頭,還動不動就咳嗽生病,弱不禁風的樣子,彆她身上的毒還沒全部解,他就不行了。
顧時煜好不容易止了咳,是再不敢和她談這個話題了,真怕她一會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