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臉上還紮著幾根刺蝟毛,手上也被黃鼠狼咬了好幾個口子,正不停地流著血。
這會兒他痛得都要厥過去了,對弟弟也沒了兄長的疼愛,反而滿心的埋怨。
他責怪道:“你剛才是不是去抓刺球子了?那東西渾身是刺,能用手抓嗎?”
方成委屈,“我又不是傻?怎麼會徒手去抓那鬼東西?是它自己往我身上竄的。”
但這話,誰都不信。
刺蝟怎麼可能沒事往他身上竄。
都是鄉下種地的漢子,平日裡又不是沒接觸過刺蝟。哪個不曉得刺蝟膽小溫順,從不主動攻擊人。
不過這會大家也沒心情去追究方成是不是在說謊。
雖然野豬撞了一陣樹,也沒有將眾人從樹上撞下來,一時半會拿他們沒有辦法。
但野豬卻沒有就此離開,反而一直在樹下徘徊,時不時發出一陣哼唧聲,然後狠狠用身體撞一下樹。
野豬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見彆的樹都撞不動後,最後都聚集在了方家兄弟這棵樹下。
方家兄弟幾人躲的那棵樹晃得越發的厲害了,嚇得幾人慘叫連連。
就在方家兄弟幾人痛苦哀嚎,慘叫連連的時候,冉淑芬卻是滿心的期待,等著幾個兒子大展身手,帶著滿滿的獵物回來。
聽說季棠棠今天去了城裡,說是後座上拉了滿滿一筐肉,都是送給顧時煜的戰友時,她癟了癟嘴,朝著滿是雜草的荒地唾了一口痰。
“她呀,就是窮大方!她真當回回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弄到那麼多的野豬肉?”
一旁乾活的林玉蘭聽見了,不讚同道:“也不能這麼說。她手上那個自行車不就是顧營長的戰友借給她用的嗎?
彆人借了那麼好的自行車給她用,她送點野豬肉去感謝,哪裡能叫窮大方?我看季棠棠這孩子,這是知理,比那些白眼狼強多了。”
“林玉蘭,你不就是被她幾個菌子收買了,還想從她那得好處嗎?”
冉淑芬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又沒在這,你一個勁地說她的好話起什麼用?又沒人幫你當你的傳話筒。”
“收買了又如何?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吃了她給的菌子,難不成不說她好話,還要在背後說她壞話?”
林玉蘭:“倒是你,冉淑芬,白眼狼。人昨天才教了你認藥材,你一點不感恩,還一個勁地說人壞話,我看你是沒被你男人教訓夠!”
冉淑芬氣得不行,提起鋤頭就要往林玉蘭身上招呼,卻被身後的大兒媳婦拉住,“媽,積分員過來了。”
冉淑芬抬頭看去,就見見村裡的記分員和會計一起朝著這邊走來。
擔心被扣工分,她隻能暫時熄了去教訓林玉蘭的想法。
季棠棠這會兒卻是不知道,隊裡有兩人因為她差點打架。
她原本是打算先去把肉給林新明送去的,卻不想還沒有到公安局,就半路遇見了劉建峰。
劉建峰看到她,眼睛都亮了。
三兩步跑過來,攔下了季棠棠的自行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表妹,這可真巧,沒想到在這遇上了,昨天晚上我妹妹還念叨,說想你了呢!”
他目光灼熱地看向季棠棠身後的竹筐,繼續交易的意思十分明顯。
季棠棠心說,不是想她,是想她的山豬肉吧!
之前送她們秘境中的野果野菜,還用山豬肉來交易,一來是她當時手上能拿出來合適交易的東西不多。
另一方麵也是她給外麵人的野果野菜,都是秘境中最最普通的。
吃了後對人體雖然有一定的益處,但都是很微小的。這些普通的野菜野果,在她看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但她最近才得了一大筆錢,加上之前賣人參的錢,她現在手上可以花的錢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