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芬雖是過來人，但也實在沒臉和閨女聊這種話題。幾句話說完，她已經羞得臉和脖子都紅透了。
她也不好意思再和閨女說下去，趕緊去廚房忙活了。
隻是早上吃飯的時候，特彆關心顧時煜，不光單獨給他做了一碗水蒸蛋，還一個勁地給顧時煜夾菜。
“時煜，來，多吃點。好好補一補。”
顧時煜隻當是季棠棠跟她說了什麼，臉刷地一下紅了，不自在地低頭道：“謝謝媽，我自己來就好。”
“彆這麼客套，都是一家人。”徐桂芬說著，又給他碗裡夾了一筷子肉。
“媽，你這偏心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
季棠棠看出顧時煜的不好意思，故意說了句玩笑話，緩和氣氛，“到底我是你親生的，還是他才是你親生的？”
徐桂芬橫了閨女一眼，給她也夾了一筷子菜，“都結婚了，還跟個小孩一樣。”
一頓飯在歡笑中度過。
吃過了飯，季棠棠收拾東西，打算出門。
今天得帶著人去山上去扯藥材苗。
出門前，想著顧時煜今早起床氣色不好，她特意泡了一杯花茶端給他。
“剛連著請了兩天假，今天不好再請假。你今天先在家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帶你去街上拜師。”
顧時煜接過花茶，跟季棠棠道了聲謝，又道：“不著急，我剛好先熟悉一下縫紉機。”
季棠棠多看了一眼他烏青的黑眼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彆太累，多喝茶，多休息，中午我不回來，你記得好好吃飯。你——”
顧時煜預感她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自己想聽的，趕緊打斷，“我知道，你快走吧！再不出發該晚上，你放心，我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他聲音壓低了幾分，帶了幾分赧然道：“我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表現。”
季棠棠：“……”
她又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自己確實是拿他當解藥，但也沒有要天天吃的意思。
“你不要太有壓力，今天晚上安心休息。”
說完，季棠棠便抓起背簍走了。
姚紅軍幾人已經等在院子外了，見到季棠棠姚紅軍就激動地湊了過來，“棠棠姐姐，我幫你背背簍。”
季棠棠也不跟他客氣，把背簍遞給他。
姚紅軍像是受到了某種榮譽一般，喜滋滋地接過背簍，“棠棠姐，方家的事你聽說了？”
季棠棠一邊擺弄著手裡的土槍，一邊朝著雲霧山的方向走，漫不經心道：“什麼事？”
“聽說昨天夜裡方家老大發燒，人都燒糊塗了。冉淑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去村長家哭求，讓隊裡安排馬車送她兒子去醫院。隊長也跟著去了，今天早上還沒有回來呢！”
方家人倒黴，姚紅軍心裡痛快。但想著方平被送去醫院時那樣子，心裡又有幾分唏噓。
不會就那麼死了吧？
這幾天隊裡發生的事可真多。
同時，也有點害怕雲霧山。不會真像家裡老人說的那樣，雲霧山是妖山，不吉利，輕易進去不得吧？
要不然怎麼這麼巧，去了雲霧山的人都接連出事。
但現在破四舊，妖山什麼的話，他也輕易不敢說。
隻是眼裡透露出幾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