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霞在下水道裡摸索前行,汙濁的空氣讓她幾欲作嘔。
腐爛垃圾的臭味混合著潮濕的黴味,刺激著她的鼻腔。
她不敢大聲呼喊,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隻能壓低聲音斷斷續續地喊著:“沈良…沈良…”
下水道蜿蜒曲折,像一隻巨大的迷宮。
李曉霞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汙水濺濕了她的鞋子和褲腿,黏糊糊的觸感讓她渾身不舒服。
她心裡越來越害怕,想象著各種可怕的畫麵,萬一沈良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
突然,她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沈良!”李曉霞心中一喜,連忙循著聲音跑去。
昏暗的光線下,她看到沈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沈良!你怎麼樣了?”李曉霞撲到沈良身邊,焦急地問道。
沈良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李曉霞,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隻是頭有點暈。”
“你頭上流血了!”李曉霞驚呼道,看到沈良頭上滲出的鮮血,她嚇得手足無措。
“彆擔心,隻是皮外傷。”沈良安慰道,“先幫我把繩子解開。”
李曉霞連忙幫沈良解開繩子。
“箱子呢?”沈良問道。
李曉霞這才想起箱子,環顧四周,卻不見箱子的蹤影。
“糟了,箱子不見了!”李曉霞驚慌失措地說道。
沈良掙紮著坐起來,感覺頭痛欲裂。他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黑衣人,箱子,下水道……
“他們一定是把箱子帶走了。”沈良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
“現在怎麼辦?”李曉霞問道。
“先離開這裡。”沈良說道。
兩人互相攙扶著,艱難地走出了下水道。
回到地麵,已經是深夜。路燈昏黃,街道上空無一人。
“我們先去醫院。”李曉霞說道。
“不行。”沈良阻止道,“我現在不能去醫院。”
“為什麼?”李曉霞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去醫院,這件事就會被曝光,到時候就麻煩了。”沈良解釋道,“我現在隻想把箱子找回來。”
“可是你傷得這麼重……”李曉霞擔心地說道。
“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沈良強忍著疼痛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想辦法。”
李曉霞無奈地點了點頭。
兩人找到一家小旅館,開了個房間。
房間裡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牆皮斑駁,散發著一股黴味。
沈良躺在床上,感覺渾身無力。
李曉霞找來毛巾,幫沈良擦拭臉上的血跡。
“疼嗎?”李曉霞輕聲問道。
“不疼。”沈良笑了笑。
李曉霞看著沈良蒼白的臉色,心裡一陣心疼。
“沈良,謝謝你。”李曉霞突然說道。
“謝我什麼?”沈良問道。
“謝謝你救了我。”李曉霞認真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
李曉霞沒有再說下去,但她知道,沈良救了她的命。
沈良看著李曉霞,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傻瓜,說什麼傻話。”沈良輕輕撫摸著李曉霞的頭發,“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李曉霞的眼眶濕潤了,她緊緊地握著沈良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暖。
第二天清晨,沈良醒來,感覺頭痛減輕了許多。
他起身下床,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箱子被搶,線索中斷,他該怎麼繼續追查下去?
這時,李曉霞也醒了。
“感覺怎麼樣?”李曉霞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沈良說道,“我們得想辦法把箱子找回來。”
“有什麼線索嗎?”李曉霞問道。
沈良搖了搖頭:“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而且行事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李曉霞不甘心地問道。
“當然不。”沈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一定會把箱子找回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李曉霞看著沈良堅定的眼神,心中充滿了希望。
“我相信你。”李曉霞說道。
沈良笑了笑,走到桌子旁,拿起紙筆,開始思考對策。
他首先想到的是報警,但是考慮到箱子的特殊性和自己的身份,他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然後,他又想到了找人幫忙,但是他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該找誰。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或許,他能幫上忙。”沈良心中暗道。
他拿起紙筆,寫了一封信。
“曉霞,幫我把這封信寄出去。”沈良將信交給李曉霞。
“寄給誰?”李曉霞問道。
“一個老朋友。”沈良說道。
李曉霞接過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沈良看著李曉霞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