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還不亮的時候,趙硯他們幾個才回來。
趙硯的衣服被樹枝劃的破破爛爛的,頭發也亂糟糟的。
他回家了一趟,跟江若報了一個平安,就趕著去宋家了。
趙硯,趙岐,趙赫還有宋禾,他們四人打了三頭野豬回來。
當然,他們用蠻力跟野豬拚是拚不過的。
就挖了一口大陷阱。
期間,光是挖陷阱就挖了一天半。
野豬進到陷阱裡麵後,把陷阱毀了七七八八,還逃出去了幾頭,就這三頭被陷阱底下削的尖利的木頭錐子傷的最重。
他們把這三頭野豬耗光力氣弄上來又花了一番功夫。
趙硯趕回來,水都沒喝成,就急忙走了。
他要去宋家殺豬,趁著早市去賣。
一頭豬賣給屠夫劃算,三頭,自己殺了,賣肉賣皮毛更劃算。
宋家院子外麵,圍了一圈的人,他們看著野豬的個頭,都驚呼趙硯他們要大賺一筆。
人群裡,有幾個人看著眼紅,心裡很不是滋味,就無理的吵著說,“這野豬偷吃了我家玉米,也有我家的份子!”
“對,我家玉米也被偷吃了!”
帶頭的就屬錢婆子。
趙硯打了這麼多年野豬,第一次聽這個理兒。
隻是錢婆子想占他的便宜,門都沒有。
趙岐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們,自顧的剝皮,他剝皮剝的又快又準,保證一刀劃下去,一張皮完完整整。
隻是這野豬掉到陷阱裡,被木頭樁子傷了,皮剝下來有幾個缺口,不過好在大體還算完整。
那婆子見沒人搭理她,直接躺在地上大鬨。
“哎呦,趙家的、宋家的殺了我家的豬嘞,快來人給我做主啊!”錢婆子喊著便在地上撒潑打起滾來。
村裡麵人大概都知道錢婆子什麼性子,光鬨就攪和的人不安生。
被她纏上,可真是棘手。
打吧,她正盼著你先動手呢。
這樣她就能理直氣壯的去找村長哭訴,趁機訛你一筆。
任她鬨吧,她卻信口雌黃,胡亂攀咬。
偏偏村裡麵的人大多都是那種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的主兒。
錢婆子扯著嗓子喊了一會兒,還真有人覺得他說的頭頭是道。
野豬雖說是山上的,可誰能確定他們沒溜進自家地裡偷吃過玉米呢?
這樣一想,自家地裡莫名丟失的玉米似乎都對上了數,不少人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我家的地也被野豬鬨過,這野豬也該有我一份!”一個中年漢子大聲嚷嚷道。
那些本想著息事寧人的和事佬,此刻也跟著攪和起來,提出無理的要求,“對,我看啊,不如受野豬災的人家,把這幾頭野豬分了,硯小子他們打來的,就多分一些,這樣誰也不吃虧!”
“你們這不是強詞奪理嗎?”也有人心眼清楚的。
“你們怎麼就這麼肯定地裡遭了野豬患?我家地挨著你家地,我家的怎麼就沒有遭豬患咧?”
“那是豬吃了我家的吃飽了,沒力氣禍害你家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