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家,趙堯坐在門口的石頭上,手裡麵拿著棍,在地上畫著玩。
看到趙岐回來,高興的起來,小跑過去,“二哥。”
他撲進趙岐懷裡,又扭頭看了看孫海,“哥夫。”
趙堯聽大哥夫說,昨天他病了,二哥夫也照顧他了。
趙岐把一包零嘴丟給趙堯。
“謝謝二哥,二哥夫。”趙堯喜滋滋的拿著零嘴跑了。
趙岐把麵袋背下來,送進灶屋,孫海也幫忙卸東西。
東西卸完後,趙岐去宋家還牛車。
趙硯不在家,他去玉米地裡除草去了。
江若也跟著去了。
地裡。
趙硯拔草拔的滿頭大汗,江若把他叫到樹蔭下,拿帕子給他擦汗。
趙硯坐在地裡歇了會兒,跟江若說了送趙堯去上學堂的事,江若雙手讚成,“這可好,讀了學堂認了字,還能考秀才呢。”
“認倆字就行了,指著他跟著林川學醫已經頂天了。考秀才我可不敢想。”趙堯要是考上了秀才,趙家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咋不敢想?”江若把帕子收起來。
趙硯不惹自個夫郎生氣,便說,“想不想的是以後的事。”
江若哼了一聲。
他瞧著趙堯聰明,指不定的讓他趙家的祖墳冒冒青煙呢!
太陽快落山時,倆人才相伴著回家。
到家後,趙硯鋤頭都還未放下。
趙岐把裝銀子的布袋子拿出了,取走二兩,剩下的交給江若,“賣貨的銀子。”
江若拿著錢袋子,覺得挺沉的,打開一看,驚道,“這麼多?”
孫海搶著說,“皮全賣了,狐狸也賣了。”
“能賣這麼多?”
趙硯笑了笑,倒是不意外,“東市賣的吧?攢了快半年的皮子了,不用驚。”
“那人家不會找上門吧?”
“放心,咱自己的東西,咱定多少就是多少的價。”沒有高低一說。
他一說,江若不憂心了,樂嗬嗬的把銀子拿進屋。
他想,這下能把欠的債還一部分了。
趙硯去草屋把鋤頭放下。
江若進屋後,趙岐把拿出來的二兩給孫海,“這是咱們的銀子,你拿著。”
“咱為什麼就分得二兩?”
趙岐跟他算賬,“五兩銀子買你,一共就十兩。”
算的清一些,他們一兩銀子都沒有。
不過,趙岐才不在乎算的仔不仔細。
家裡麵的賬本來也算不清,細算也對不住。
就像是他今早還問江若要了五百文,這都是爛賬。
想著,趙岐向孫海交代,“你做衣裳了,給哥夫也做一身。”
孫海不樂意的應了一聲。
心想江若那個懶哥兒做個衣裳還不會了?
他想,等他抱崽兒紮根了,他定要與那江若爭一爭,把管家權要出來!
江若那個鎮上的哥兒,太鋪張浪費了!
要是他當家,絕對能省出來更多的銀子!
晚上,飯桌上,趙硯說了要送趙堯去念學堂這回事。
一家人都樂意,就趙堯不樂意,“我不去,我聽說去學堂要挨先生的板子!”
“由不得你!”趙硯說。
他一冷臉,還是有大哥的威嚴的。
可是趙堯一想到去了學堂就不能去撿菌子,不能和王小胖他們白天到晚上的玩兒,死活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