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還要你,我這裡有打害藥。”
“他要是不要你,你從哪來的回哪去,硯子給你的二十兩,你最好也要退還回來!”
“不是,林大夫,你……”江若想跟他解釋。
“你要是不敢向硯子坦白,那就由我來說。硯子是個顧家的漢子,他配得上好的,趙家的日子也慢慢的過起來了,我們幾個兄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糊弄硯子!”
江若發覺他聽不進去彆人說話,歎了歎氣,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捂著耳朵。
他已經很難受了,為什麼還有個人在他耳邊一直嗡嗡的叫。
一口一口的說著他怎麼怎麼對不起趙硯。
趙硯為什麼有這麼囉嗦的兄弟?
江若對林川的印象大為改觀。
而林川也不知道,正是因為他一時的多嘴,直接導致他後麵娶夫郎麵臨一重又一重的阻礙。
趙硯拿著藥跑回來,林川讓他去煎藥。
趙硯煎上藥,林川不瞞他,“硯子,你知道你夫郎什麼情況嗎?”
趙硯點了點頭,“知道,他昨夜裡熬了一晚上。”
林川心想不是這個,看來硯子還是不知道。
不瞞著他,隻是怕他聽了以後難以接受,便猶猶豫豫的說,“你夫郎……害了……快三個月了,你知道嗎?”
“自然。”
林川一驚,“你知道?知道你還花了這麼多銀子要他?”
趙硯是傻了嗎?
“是我做下的錯事,為何不要?”
林川一聽,麵容一頓,指著他,“你,你……”
錯了,他咋沒想到也可能是硯子的呢?
都怪他對趙硯的感覺太好,太相信他是一個老實漢子,差點以為他被人算計了!
想著,林川的臉一沉,“藥快彆煎了,那是打害的!”
趙硯一聽是打害的,身體反應的比腦子還快。
一腳把煎藥的石鍋一腳踹翻了。
他過去瞪著林川,“你啥意思?”
咋地,這人想害他夫郎!
林川乾巴巴的笑了一下,“我這不是誤會了嗎?都是誤會!”
他連忙取出銀針,用白布擦乾淨,給江若施針。
施過針後,江若好了一些,睡了過去。
林川把針收起來,小聲跟趙硯說,“你這夫郎正是要緊的時候,你回家得小心伺候。天天的也得多睡,不能操勞。”
林川是大夫,天天的操著各種閒心,事無巨細的叮囑了一番,又給他開了一副穩害的藥,才讓他離開。
趙硯把江若抱回家,小心的放到床上。
出來,把方子給趙堯,讓他跑去藥鋪讓月哥兒給他抓藥。
趙岐從屋裡麵出來,問他,“哥夫無礙?”
“穩住了。”趙硯又說,“以後家裡要多靠弟夫操持了。”
趙硯心想,是他疏忽了。
他的哥兒還害著身,還讓他跟正常人似的忙活。
“自然。”趙岐說。
趙堯拿著藥回來後,趙硯洗了洗手,去給夫郎煎藥,又燒火煮了兩個糖水蛋,一直蓋在鍋裡溫著。
“大哥吃飯了。”趙堯叫他。
家裡麵人都還惦記著他沒吃午飯。
孫海再灶屋把給他留的飯熱了熱,又把趙堯吃的藥煎上,就去院子裡麵坐著洗衣服了。
趙堯幫著把飯從鍋裡盛到碗裡,放到桌上。
趙硯坐下,看了一眼院子裡,日頭正曬,跟孫海說,“彆累著,等後晌太陽下山了再洗。”
趙岐從草屋出來,聽到後,把手裡麵的弓箭放下,走過去把洗衣盆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