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找到趙家,想裝裝可憐,逼的鎮上來的哥兒認下她,可就是沒有忍住火氣。
現在她心裡打的主意是不得行了,於是乎,她拿出一個用粗布繡的荷包,伸出手遞出去,“幫我轉交給趙硯,他看了會懂。”
江若沒伸手去接。
這姐兒也真是搞笑,這樣頤指氣使的跟他說話,真當他是個好欺負的?
江若不接,段巧巧並不惱,直接把荷包扔到了地上,轉身離開了。
她走後,江若輕輕踢了一腳把荷包踢出去,他家裡不留臟東西!
萬重好奇荷包裡麵的是什麼,“唉,等等。”
他蹲下身,把荷包撿起來。
荷包的重量很輕,摸起來也扁扁的,萬重拉開荷包,裡麵就塞了一張紙。
他把紙拿出來,紙上麵寫了字,萬重不怎麼認字,就認出了一個‘不’字,他把紙條給江若看,“若哥兒,這寫的是啥呀?”
江若拿過紙條看了看。
‘不負今生緣’!
字跡寫的歪歪扭扭的。
江若看著這狗爬的字,把紙收起來保存好,跟萬重說,“寫的酸話呢。”
萬重笑了笑,“我瞧著你啊,比她寫的話還要酸!”
江若能不酸嗎?
不負今生緣。
這情誼多重啊。
趙硯他們趕著牛車到了鎮上。
他們要把苦秄送到與林川相熟的張老板的中藥材收購鋪裡。
林川在村裡除了看病外,也連帶著收購著一些季節性的藥材,拉到鎮上的藥材鋪裡麵賣。
他跟張老板是老相識了,縣裡或者省裡,張老板打聽到了什麼小道消息也會告訴他。
趙硯和趙赫把牛車趕到了藥材鋪的後門。
林川從藥材鋪的正門進去,把張老板喊了出來。
張老板身後跟著兩個夥計,一個拿著紙筆,一個拿著一把杆秤。
張老板看著牛車裡裝的貨,臉上浮著笑,快步走過來,聲音驚詫,“真是讓你們捅了苦秄樹窩了,居然找到了這麼多。”
“我們也是運氣好。”趙硯說。
“可不是運氣好,這真是……”張老板搓了搓手,激動的不行。
“我們把麻袋放下來,解開先讓你驗貨。”林川說。
他說完後,趙硯和趙赫兩個漢子跳上牛車,把麻袋從牛車上卸下來。
他們往下卸一袋,林川解開,讓張老板看。
張老板一個勁的點頭,並跟身後兩個夥計說,“直接稱重!”
“那得去找一根粗棍子,幾個人抬著秤!”一個夥計說。
麻袋子的袋口都快跟水井的口一樣寬了,少說有百斤。
夥計跑回鋪子,找到了一根粗棍子。
林川給他們搭了一把手,給苦秄稱重。
他們稱完一袋子,夥計往賬上記一筆。
花費半天功夫秤好重量後,就要問價錢。
苦秄現在是硬貨,張老板也不瞞著他們,“南方那邊連著好幾個村子都起了疫病,幾個月了,疫病還沒驅除,縣裡的省裡的大官派了好幾波太醫去治疫,治到現在疫病沒除下去,還死了好多人!”
張老板說著,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聽到。
這消息縣裡的省裡的都捂著呢,生怕漏了出去,京都的人下來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