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和孫海在客棧裡睡了一覺。
許是睡在外麵,江若睡得不踏實,還做了一個噩夢,夢裡麵看到有兩個腦袋盯著自己,他嚇壞了。
醒來,額頭上全是汗。
他拿帕子擦了擦。
孫海剛好來找他,看他被嚇得慘白的臉,好奇問他,“你是被什麼東西嚇著了?”
江若點了點頭。
江若特彆想告訴他,又怕嚇著他,就忍著沒說。
醒了後,他有了一些胃口。
在和孫海一路去廟上時,在路上的攤上,買了一碗餛飩吃。
他給孫海也買了一碗,一碗沒多少,不過這家餛飩味道挺好的。
孫海邊吃邊偷看賣餛飩的老板是怎麼配料的,想學一手,明年也來賣餛飩。
不過,老板注意到他的目光後,轉了一個頭,身子背朝著他調餡。
孫海失望的歎了一下,快速把碗裡的餛飩吃完。
他們吃完後,江若在桌上放了二十文錢,倆人起身離開。
老板手裡麵拿著抹桌子的白布,跑過來,把白布隨手一搭,放在肩膀上,笑著跟他們說,“二位走好。”
把錢拿起來,放在手心裡麵數了數。
寺廟距離戲台子不遠。
好戲開始前,唱戲的憐人穿著戲服,畫著花臉,踩著高蹺繞著戲台子走了一圈。
台下圍的全是人,叫喊聲,吵鬨聲,還有敲鑼打鼓聲,不絕如縷,熱鬨極了。
江若看著這麼多人,又是這麼熱鬨,也不怕了。
他和孫海穿過戲台子,來到廟上,上了一炷香。
自從鎮上興了廟會後,鎮郊的寺廟的香火旺了,來上香的人也多了,廟會這天也尤其的熱鬨。
江若和孫海從香販那裡花了十文,買了兩炷香。
他點香保佑娃娃健康。
孫海點香求子。
倆人誠心的拜了拜,把香插進香爐裡,就去看戲了。
他們正找板凳呢,看見了萬重和月哥兒。
萬山把萬重背過來的,還給他拿了一條長板凳,方便他坐。
他們上午包的粽子多,足夠下午賣,萬山就讓萬重來看戲了。
萬重正好也看到江若他們,喊他們。
江若和孫海走過來坐下。
來看戲的人,不隻有鎮上村裡的人,還有五湖四海的人,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下午的這出戲唱的也好,唱的是秦香蓮。
幾個哥兒看到陳世美拋棄原配,娶了公主,就氣火。
孫海氣極了說,“就該用黑包公的虎頭鍘把負心漢剁了!”
月哥兒應和。
萬重和江若聽後笑了笑。
萬重說,“天下的負心漢還少嗎,剁的完嗎?”
月哥兒聽後歎了歎氣。
孫海嫉惡如仇的說,“就該剁!”
月哥兒打趣他,問,“孫哥夫,若是以後趙岐哥跟彆的哥兒走近了,你想著用虎頭鍘剁他嗎?”
孫海被問住了。
“趙岐,他不能!”他咬死的說。
“趙岐哥這麼顧家的人,肯定不能。”月哥兒又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顧家?
孫海想到自己成親也這麼久了,肚子也沒個動靜。
哥兒本來就不好生養,他要是抱不來娃娃,在趙家的好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越想他心裡越亂,怕趙岐不要他,都沒心思看戲了。
不止他,江若也隱隱擔心。
他怕趙硯對他始亂終棄。
或許,這是成親了的哥兒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