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岐咋知道?
自然是看到過。
當然,他肯定不會說。
他反問,“我不能來?”
孫海搖了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
趙硯看了看趙岐拎他們來的地方,覺得也就那樣。
“咱去上次咱去的那個地吧?”趙硯問江若。
江若點了點頭。
孫海兩口子在這裡洗,他們留在這裡像什麼話?
他跟趙硯沿著小路繼續往前走。
晚上的河灘要比白天看著更嚇人。
江若緊緊抓著趙硯的手。
趙硯有時候可壞了。
江若正怕著呢,趙硯說,“小心腳下。”
“腳下?”江若往腳底看了一眼。
“有癩蛤蟆。”
江若一聽,就覺得瘮得慌,想鬆開他的手,跑了的衝動。
趙硯卻握緊他的手,“放心,有了,你相公肯定一早就給踹跑了。”
江若聽出來他開玩笑的語氣,錘了他一下胳膊,“討厭!”
江若的力氣不大,趙硯不痛不癢的。
剛想把可愛的夫郎摟懷裡哄哄,他們踩過石子後,路邊傳出“呱”的一聲。
一個黑影從他們眼前跳開,隱沒進草叢裡。
江若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撒開腳丫子就是往前跑。
趙硯在他身後攆上他,“有啥怕的,不就是癩蛤蟆嗎?”
江若聽了他的話後,真想撿了泥巴糊他身上。
竟會說風涼話的漢子!
趙硯在水裡洗了洗澡,就和江若去找趙岐他們了。
倆人已經開始抓上螃蟹了。
孫海給趙岐映著火把,趙岐跳進水裡抓。
現在的螃蟹,又大又肥,天黑了後,都浮在淺水裡透氣呢。
趙岐雙手,往水裡一掐,一下箍著螃蟹的兩個鉗子,抓的老快了。
有了趙硯的加入後,他們不到半個時辰就撿了一桶的螃蟹。
江若沒下水,不過看他們抓蟹,看的目不轉睛。
他晚上走的路也多,回去後,躺到床上就睡了。
還是趙硯給他洗的腳。
第二天一早,趙硯就起了。
他沒叫醒家裡的任何一個人。
起來,拉著昨天在山上摘的木耳,還有多半桶的蟹去了鎮上的早市。
路上,遇到了同樣趕著牛車去石橋鎮的宋禾。
倆人打了一個照麵。
“我出早攤。”
“我去找媒婆。”
倆人相視一笑。
趙硯想起來,跟宋禾說,“你要是碰見趙赫了,叫他回來,家裡都該種第二茬稻穀了。”
也不能總是躲懶。
宋禾笑了笑,“成。”
趙硯到鎮上後,早市上正熱鬨,他把牛車一停,就開始吆喝著賣,“新鮮的木耳,應季的螃蟹!”
路過的人,偶有往他攤上看的。
一個人抓了一把,問,“咋賣,這木耳?”
這人看他的木耳水靈,開口問價。
新鮮木耳丟進大肉裡麵炒兩下,香極了。
“十文一斤。”
“這太貴了。”
“這木耳是昨天我和我兄弟冒雨進山采的,新鮮的很,就是這死價。”
木耳隻有山裡有,沒有人會養,對鎮上的人來說是新鮮貨,價本來就定的高。
何況他的還是鮮木耳?
這人見一文也不便宜,妥協了,“哦,那給我來一斤吧。”
趙硯拿秤杆給他秤。
螃蟹趙硯放在了牛車前麵,五文錢一隻,不論大小,讓大家挑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