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縣的縣主,是個哥兒。
封地封過來的。
到縣裡後,不管政務,隻管吃喝玩樂。
而管著他們縣的政務的,是縣長縣令大人。
縣主與他們不同的是,身份更加尊貴,身上流著的是正統的血。
當然,趙硯他們可不會把縣裡麵的官兒分的那麼清。
隻要身上穿著官袍的,在他們眼裡,都是官兒,都惹不得。
反正他知道,衛閒巴結上了縣裡的大官,這才得以洗白。
沈清隻跟趙硯說了兩句話。
村長家裡有人,他們有啥事反而不好說。
幾個漢子出來,到外麵路邊的樹下說小話。
“我咋感覺沈大人話裡有話呢。”宋禾說。
“當官的都喜歡繞來繞去!”萬山說。
隻有林川,想起來問趙硯,“你啥時候有個三哥?”
還跟沈大人認識?
趙硯笑了一下,“江晗唄,我夫郎的三哥。”
幾個漢子恍然大悟。
宋禾反應了一下,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不是,你夫郎的三哥跟沈大人小時候認識?”
可那個江晗,江公子,不就是來村裡收米的商賈嗎?
宋禾之前光知道,趙硯夫郎是鎮上的哥兒,倒是忘問了家中的情況了。
“我也不知道。”
“那你……”宋禾想到什麼,眼睛亮了亮。
趙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瞎想什麼呢?若哥兒家之前條件怎麼好,那也跟我們沒關係。”
宋禾撇了撇嘴,笑道,“我這不是好奇嗎!”
林川說,“沈大人似乎不是無意說衛閒的,我來村裡麵晚,沒跟衛閒打過交道,不過到了村裡後倒是聽過他的不少傳聞,而且我看你們對他似乎也是忌憚更多,他到底…”
“衛閒這個人,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雙河村!”宋禾目光一凜。
萬山也握了握拳頭。
趙硯說,“他十六歲就離開了雙河村,跑到鎮上,之後變成什麼樣,我們也不知道。但是衛閒在雙河村時,妥妥的是一個霸王,手段狠辣非常!”
“狠辣?有多狠?”林川好奇問。
萬山告訴他,“我、硯子曾跟他一塊兒進過山,當時遇到了狼,我們三個人躲在樹上,隻有衛閒敢從樹上下來,跟狼赤手搏擊,最後他殺了那頭狼,還是用木刀!”
林川大概知道有多狠了。
宋禾問他,“可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從樹上下來嗎?”
“為什麼?”
趙硯說,“因為他想要母狼身後的狼崽。”
“母狼死後,他把狼崽抱回來了家,悉心養大,那頭狼崽最後也被養的非常通人性,每天跟在他身後跑,在山上還救過他,但是,他最後把狼高價賣到了鎮上酒樓,當道貴菜賣了!”
“酒樓,這太恩將仇報了!”
林川這下算是知道衛閒是什麼人了。
家裡麵,衛幸巴巴的跟江若說話。
“真奇怪,我哥不是英雄嗎?怎麼我娘叫我少打聽他,還讓我躲他遠遠的?”
江若:“……”
他怎麼可能知道?
衛幸喃喃自語了半天,一直在說他大哥。
江若聽著他對他大哥挺好奇的,問他,“你自己哥哥,你不了解嗎?”
衛幸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不了解。我大哥很早就去鎮上了,之後就不怎麼肯回家了,他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他隻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反正現在長什麼樣他是一點也不知道。
江若站起身來,跟衛幸說,“你在這跟孫海說話吧,我去一趟宋家。”
“哦。”
江若去宋家,路上碰到了趙硯他們,他讓趙硯先回家,他去找重哥兒。
“好,你走路慢點。”趙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