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閒說是趙硯套他的麻袋。
趙硯不認。
衛閒找不出證據來。
反正,按照他身上傷的程度。
絕對不是一個人打的。
還有幫手!
肯定是趙硯萬山他們幾個!
但是村子裡的人就不這麼想了。
有的人說,是衛閒以前的仇家報複他的。
也有的人說,是孟良找人套他麻袋的。
反正大家都不覺得是趙硯套的他。
因為趙硯跟衛閒似乎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恩怨。
但因為被誤會了一場,孟良在壩上失的麵子被找回來了。
大家也再也不敢背後取笑他孬種。
他們不笑孟良,開始笑衛閒了。
沒有不漏風的牆。
雙河村的人也都知道了,衛閒攀了縣裡的貴哥兒,才有的今天的風光。
對他也就更加看不起了。
沒想到調侃時,被衛閒的狗腿子聽了去,衛閒借著他們拖慢工程進度的名頭,各打了他們二十棍,以儆效尤。
趙硯在幫著清理選壩河床的淤泥,乾的起勁呢。
衛閒的侍衛過來,站在他麵前,“趙硯,監工大人找。”
趙硯放下手中的工具,跟著人過去。
營帳裡,另一個侍衛拿著藥膏在給衛閒擦傷。
趙硯掀簾子進來。
衛閒看見他,抬了一下胳膊,幫他擦藥的侍衛退下。
衛閒說,“三天後,就該有石料木料泥沙相繼的往大壩上運了,沈大人要求,三天內我們把通往大壩的路修出來。”
衛閒說完,把桌案上的圖紙遞給他。
“這是選址。”
趙硯接過圖紙看了一眼,新路的選址繞開了雙河村村裡,選的山路。
路的出口就在距離雙河村不到一裡的二頭山。
二頭山距離大壩也近,這樣的話修路隻用修通大壩到二裡山,其餘的路段可趁雙河村通往各個村鎮的大路。
“這路選的好。”趙硯說。
不從村裡麵繞路,減少了路程不說,也避免了村裡麵進灰塵,也不耽誤村裡麵人的農事。
他把圖紙放到衛閒麵前的桌子上。
衛閒的目光掃了一眼桌案,說,“咱們工程時期短,今天一天內就要把新選址的大壩河床清理好,明天就該往地下挖了。人手確實不太夠,不過,村裡麵人都說,你趙硯有神通,沈大人也頗為欣賞你,我想了想,新路就由你帶著人挖吧。”
挖條路出來,這並不是什麼難辦的事兒。
但是衛閒跟他說,趙硯覺得這事有詐。
“多少人?”
三天內挖出一條新路出來,最少得要二百人。
“十二個。”
“兩個監長,十個衛長。”
趙硯笑了一下,也不給他麵子了,“你開玩笑的?”
十二個人?
三天內,就是挖一條門前路也得要二十個漢子!
“我這也沒辦法,沈大人催得急,其他的漢子要忙著工程,也就你們清閒了。”
趙硯的眉峰皺起,“我完不成。”
“那就依違抗役律處置!”衛閒冷了冷眸。
趙硯明白了,這是公報私仇呢。
趙硯想了想,說,“憑我們十二個人怎麼著也完不成,我們需要工具。”
“這就不是我負責的了。”衛閒說。
監事是梁二,他管著修建工具。
趙硯要是能從他手裡麵要出來的東西,衛閒自然是沒什麼意見。
不過衛閒可是聽人說了,梁二看不順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