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岐言簡意賅,“炸山。”
把山炸了,所有人都知道修路了,衛閒再讓他們十幾個漢子修,交代不過去了,怎麼著都有欺負人的嫌疑。
這樣,他的監工的威風就立不住了。
趙硯不想毀山。
他有彆的考慮,“大壩選在那兒,就是那的地形險要,四周都是山,地勢好,利於新建大壩。把山炸個口,滾石滾下來,這兩天壩上的人清理河床就白乾了。”
白乾了不說,可能還要再繼續清理幾天。
這樣浪費工夫,恐怕還會破壞地基,毀了地基,新壩也就完了。
趙硯的爹娘親人死在了壩上,所以他即使再跟人賭氣,也不能讓新壩有任何風險。
“相公,你直接去找沈大人不行嗎?衛閒隻給你十二個人,這不是欺負人嗎?”江若憤憤的說。
趙硯和趙岐都搖了搖頭,不讚同這個點子。
他直接去找沈清,有告私狀的嫌疑,而且,還會徹底的把衛閒得罪。
有句古話說的不錯,寧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衛閒就是小人。
趙硯找幾個人把衛閒揍一頓,是用武力解決的,是他的能耐。
衛閒就是要找他的錯處,也找不出來。
可他要是去告私狀,那就是跟衛閒挑釁。
這兩者,大大不同。
“認罰吧。”趙岐說。
執棍的人是他們雙河村的,五十棍不能把人打出好歹來。
“要是衛閒執棍咋整?”江若問。
那他下手沒個輕重的,不把他相公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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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梁二揍一頓。”趙岐又說。
趙堯聽他們說這事兒,眼睛一亮,“不用揍!”
他道,“大哥,你的差事不是也能管人嗎?”
幾人的目光看向他。
趙硯一聽,眼睛骨碌一轉,大笑一聲,拍了一下趙堯的腦袋,“沒白讓你上學堂!”
江若不解的看向趙硯。
不過他看漢子的臉色好看了,心裡麵也輕快多了。
孫海喊他們,“可以吃了。”
幾人起身往灶屋去。
第二日。
趙硯到大壩上後,繼續跟宋禾他們去清路了。
正乾著,一個漢子跑過來,附在趙硯耳朵邊上說了一句話,趙硯笑了一聲,跟宋禾說,“半個時辰後,你帶幾個人去後山,咱去拉牛車。”
“嗯?”宋禾不解得看向他。
梁二不是不給他們牛車嗎?
他還沒來得及問,就見趙硯快步往壩上走。
到了後,他直往監事的營帳去。
一掀開簾子,這裡麵的幾個漢子回頭看他一眼。
趙硯把目光往裡麵一掃。
落到營帳的桌上,桌上放了碎銀和銅錢,中間有幾個盅,蓋的嚴嚴實實的,桌上還擺了一盤花生一盤瓜子。
監事營帳裡烏煙瘴氣的,地上也全是瓜子皮花生皮,臟亂的厲害。
“你來乾啥?”梁二被打擾,抬頭語氣很衝的問他。
打擾他贏銀子!
跟梁二一塊兒賭的人,有幾個反應了過來,想把骰子藏起來,趙硯快步走過去,把骰子奪到自己手裡。
“梁二,上工期間,你帶著幾個漢子賭博,你可知罪?”
“你……”
梁二瞬間反應過來。
趙硯是監長。
有處罰懈工之人的權利。
而他們在上壩第一天,沈清當眾讀了役律,嚴禁上工期間役工官差當眾賭博。
他們這是讓趙硯抓現行了!
趙硯看向梁二,道,“或者,我叫人把沈大人喊來?”
梁二立馬慫了。
態度軟下來,“趙老弟,咱有事兒坐下說。”
把沈清喊來,看到這場麵,不得借著這個由頭把他的職位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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