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這樣說,萬重又認真問了他一遍,真的瞧不上方大人?
嘉哥兒的回答很確定。
既然這樣,萬重便不再多強求一些什麼。
“你不願意,這事就不會再提了。”
嘉哥兒鬆了口氣。
萬重進灶屋裡看了看,看到他前天給嘉哥兒送的排骨肉還在,還有宋禾背來的米,都還在米缸裡呢,二話不說,拿著菜刀把那一扇排骨臘肉對半切開,自己拎了半塊,跟宋禾說:“問清楚了,咱回去吧。”
“好。”就是宋禾看了看萬重手裡麵的半吊肉,看他的意思是要把肉拿走。
“這肉不是你送給嘉哥兒的嗎?”
“哦,我看嘉哥兒一點兒都沒吃,怕肉壞了。還有米,嘉哥兒也吃的少,放這裡要生蟲子了。”
嘉哥兒一聽,眼睛就瞪起來了。
“反正,他這個做弟弟的也是為你省的。”萬重跟宋禾說。
說完,萬重還看看嘉哥兒,問他,“嘉哥兒,你說對嗎?”
嘉哥兒能應他嗎?
應了他全把肉和米拿走了!
嘉哥兒暗暗咬了咬牙,裝出一副錯了的樣子,“哥夫,我以後會好好吃飯的。”
萬重懶得跟他計較,拿走他半吊肉,就是要他長記性。
以後,讓他再在他麵前裝,在宋禾麵前裝。
不是說他這個做哥夫的虧待夫家弟弟嗎?他就虧待了!
他可不是跟宋禾一樣好說話!
從竹林裡出來,萬重碰上回來睡覺的秋哥兒,把半吊子肉拿給了秋哥兒。
裴夏他們不是村裡麵的人,學堂裡隻管住,不管吃,所以鎮上來的幾個學子就在村裡麵找了老屋,一年三十文錢,專門在裡麵做飯。
秋哥兒跟著裴夏就是在那裡吃的。
萬重給了秋哥兒半吊子肉,秋哥兒接下轉身就高高興興的把肉送過去了。
夜裡,刮了一夜的涼風。
江若一大早上起來,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馬上回屋又穿了一件衣裳。
可即使這樣,到中午時還是沒挺住,染了風寒。
孫海聽他在屋裡麵咳了一上午了,給他燒了熱茶,讓他喝喝先緩緩。
江若一病就是兩天。
第三天的時候,身子已經有了起色。
江若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趙硯看到他起來,去灶屋把給他熱好的雞蛋羹拿出來。
“你咋沒去壩上?”
“讓老二替了。”趙硯說。
江若的風寒昨天看起來挺嚴重的,昨天半夜,趙硯聽他的呼吸聲都重了,不太放心。
江若吃著蛋羹,聽到外麵,好幾個漢子說話的聲音。
“外麵咋了?”
趙硯說:“衛閒後天進祠堂,他請咱村裡麵的人看大戲,今天下午一場,明天下午一場。”
江若可是知道,請一台戲可貴了,少說也要六七兩銀子,衛閒還請了兩台,看來,他這幾年真的在外麵賺到銀子了。
衛閒請的戲就搭在趙家對麵,也是衛家對麵。
衛閒本打算請到老屋那裡的,可是老屋周邊都是菜地,騰不開地方。
鎮上雇的工人,一上午就把戲台子搭好了。
戲班子的人是中午到的。
衛嬸子管了他們一頓飯。
吃完飯,好戲還沒看開場,村裡麵就有人搬著凳子來看了。
江若身子不利索,就沒去湊那個熱鬨。
孫海倒是吃了午飯搬了一張凳子就出去看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