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已經睡下了,被砸門聲吵醒。
他從床上坐起來,一聽這砸門的力道,他就知道是趙岐!
又大晚上的來這裡拿涼油?
他從屋裡出來,去開門。
一看趙岐緊張的抱著孫海,孫海的臉色慘白慘白的,額頭上冒著虛汗,看起來整個人虛脫的了樣子。
林川問:“這是娃娃丟了?”
當然他這句話是開玩笑的,他知道趙岐天天都在喝涼茶。
趙岐把人抱進來:“他一趟一趟的去茅房。”
“吃壞東西了吧?”林川去搬了一張凳子,讓趙岐把人放下來。
趙岐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懷裡抱著他的夫郎。
林川咧了一下嘴,過來給孫海把脈,“這是吃了瀉藥了!”
“瀉藥?”趙岐看了一眼孫海。
孫海虛脫的說:“我沒吃瀉藥。”
“你吃啥了?”
孫海想到孫寧丟的那包下蛋藥。
莫非是那兩包藥的問題?
孫海不敢說那兩包藥的事,畢竟藥是他主動吃的,而且說了,他怕鬨出笑話來。
他含含糊糊道:“沒吃啥。”
“沒吃啥,你能成這個樣子?”林川懷疑。
孫海這人,心思都在臉上呢,看著他一臉回避心虛的樣子,肯定是亂吃東西了。
孫海眉頭一擰,肚子又一股疼意襲來,他忍不住又想往茅房去。
他在趙岐懷裡縮了縮身子,腦袋埋在他胸口,拚命忍著。
趙岐看了一眼林川,意思就是,先不要糾結亂吃東西的事情,先給他止疼。
林川拿出銀針,往孫海的手腕上紮了兩下,又拔出來,針孔處涓涓冒出幾滴血珠。
林川又拿著銀針在孫海彆的穴位上紮了幾下,銀針沒有拔出。
孫海手腕處,一直往外麵冒著血珠,血珠的顏色看起來黑黑的。
一直到血流出來的是正常顏色,林川才把所有銀針都拔了,給他止血。
林川這是把藥力逼到血液裡,流出來了。
血流出來後,藥力就散了,孫海不疼了,就是額間還冒著冷汗。
“藥力已經排出來了,剩下的藥勁血液都能散化,不過我看他的情況像是往茅房跑的多了,回去燒一鍋熱水,給他煮個荷包蛋,體力補充了,喝了就好了。”
“以後彆隨便吃藥了。”林川交代。
孫海聽到林川這話,目光縮了一下。
他的神情變化,都落入到了趙岐的眼裡。
趙岐抱他起來,孫海胳膊往下垂了垂,兩個紙包從他袖口掉出來。
正好掉到趙岐的腳邊。
趙岐抱著人不方便彎腰去撿。
林川把藥包撿了起來,拿到鼻間聞了聞,皺了一下眉,一看紙包上,還有個墨點。
想起來,他下午把藥給孫寧時,不小心碰到毛筆了,這個點林川都還印象深刻呢。
“這不是孫寧下午來我這裡拿的藥嗎?”林川拿著藥說。
“下午?”孫海問。
不是之前拿的下蛋藥嗎?
林川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是穩雞的藥,也就是瀉藥。”
孫海握了握手,被孫寧忽悠了!
他氣壞了!
氣的眼睛都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