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冷笑了兩聲,跟他說:“去給老子鏟兩簍!”
趙家正好養有豬,趙岐回家鏟了兩簍,給林川拿了過來。
林川接住竹簍,“謝了。”
趙岐轉身要走,就見林川飛速的拿起竹簍,把裡麵豬糞往趙岐身上甩。
趙岐防著他呢,反應比他還快,立馬閃開,豬糞全丟在他身側了,趙岐往旁邊又去了去,捂了一下鼻子,差點就要丟他身上了。
林川甩了一簍,見沒得手,另一簍不再拐彎抹角了,直接追著他丟。
兩個漢子,在村裡麵上演了你追我跑的遊戲。
村裡麵小孩看見他們丟豬糞跑著玩,覺得有趣,也回家鏟豬糞互相丟著玩。
傍晚回家時,這些玩豬糞玩的身上臭烘烘的娃娃們,被他們各自的爹娘教訓了一頓。
趙岐晚上到家裡,也洗了好幾遍澡,上床睡覺前,還聞了聞自己身上有味沒有,確保沒有了,才上的床。
孫海困死了,見他上床了,迷迷糊糊的問他:“林川要跟我說什麼?”
趙岐把手放蒙到孫海的眼睛上:“沒什麼。”
嗯?
可明顯林川是有事告訴他呀?
“沒有嗎?”孫海又想了想。
本來困得就要睡著了,一想這樁事,讓他來了一點精神。
“林川看上了孫寧,我說沒戲。”
“哦。”
原來是林川看上了孫寧……孫海眼睛睜大了!
林川看上了孫寧?
孫寧那樣的也有漢子能看上他?
孫海的嘴能包住事兒,可他的臉色藏不住事兒。
心不在焉半天了,給牛剁草料,差點被菜刀切到自己的手。
江若走過來,把他手裡麵的菜刀奪了,問他,“你咋這麼心不在焉呢?”
孫海張了張嘴,又默默給閉上了。
他看著江若明明有話說,卻說不出口。
“到底咋了?”江若問他。
“林川喜歡寧哥兒?”孫海問他。
“啥?”
“林川鐘意寧哥兒!”孫海重複。
江若愣了一下,“林川這是被豬糞蒙了心嗎?”
怎麼就喜歡寧哥兒?
孫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倆心疑著,下午就聽村子裡麵的嬸子說嘴,說林川往孫家送了布還有藥膳,說是要給寧哥兒賠不是。
嬸子們都猜測著林川是鐘意寧哥兒了。
趙硯晚上從壩上回來,江若還問了他。
結果趙硯直接否認:“不可能。林川要是能看上寧哥兒早看上了,不會這時候才看上,而且林川等到這個時候連個夫郎的影子都沒有,就是他太挑,你就信我的吧,林川指不定就是在等一個各方麵都好的哥兒出現。”
江若半信不信的。
夜晚,村裡麵一片寧靜。
山上,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跑下山了十幾頭灰狼。
這些狼,正是那天晚上伏擊趙硯他們的那個狼群,還活著的狼。
它們這半個多月的時間,在山上養傷,現在傷養的差不多了。
它們趁著夜色下山。
領頭的狼聞著味道,直奔大壩。
大壩上晚上有漢子巡邏,兩個漢子打著燈籠一個營帳一個營帳的走過去,其中一個漢子看到一個營帳後麵有一團黑影。
拍了拍自己身旁漢子的肩膀,“那是不是有東西啊?”
另一個漢子看了看,沒看見東西,目光掃了營帳附近的一棵樹,跟他說:“你想多了,是樹影。”
他這樣一說,倆人都放心了,從這邊走過去。
他們走過去後,沒過多久,一個營帳裡,傳來痛苦的慘叫聲。
等他們把人招過去,狼群眼已經跑遠了,距離大壩有幾裡的位置,嗚嗚嗚嗚的仰著頭朝著月亮嚎叫,聲音悲戚嘶啞,又聲勢動天。
不止大壩上的人,村子裡麵的人都被這嚎啕叫聲吵醒,緊緊張張的挨過了一夜。
清晨,村裡麵人都出來說昨晚上狼群下山了。
白天,江若和孫海待在家裡都不敢開門,怕狼闖進來。
其他的人家,也都是緊閉著大門。
村子裡麵,一個娃娃都沒有。
村裡麵人都被這狼攪得心頭不寧。
晚上,趙硯他們從壩上回來。
江若才知道昨晚上的狼群去了壩上,還撕了兩個漢子。
這倆漢子就是衛閒從縣裡麵帶來的兩個侍衛。
他們倆人給狼下藥,一天裡剝了二十多張狼皮,還活著的狼是來報複他們了。
江若聽完,麵色慘白慘白的:“這狼這麼機靈,明顯記仇了,誰害的它們都知道,它們會不會來咱家找上你們?”
“狼不敢輕易闖進村子裡麵。”趙硯說。
那群狼敢去壩上,是因為壩上四麵環山,大晚上的它們有的是地方藏。
村子裡麵可就不一樣了。
“可是,”江若想了想,不放心的說:“你們最近不要再進山了。”
那些惡狼大壩上都敢闖,趙硯他們進了山裡,肯定能聞到味兒。
去山上自然也就危險了。
誰知道那些狼會不會報複他們?
趙硯笑了笑,看著江若:“你漢子頂天立地,還能怕那幾隻野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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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推了一下他的胳膊,看起來有點生氣了:“你彆貧,它們要真是那麼好對付,那天晚上還能把你們困在山上那麼久?不是宋禾趙赫還有衛閒大半夜的上了山,你們能從山上安然的跑下來嗎?”
逞強也不是這樣逞強的。
趙硯知道江若是擔心,安慰他:“你放心,那些狼都活不了。”
趙硯肯定的說。
衛閒不會放過那群狼的。
死的兩個是他的手下,狼群惦記著報仇,衛閒這人隻會更甚。
趙硯太了解衛閒這人了,睚眥必報。
事實上,趙硯猜想的不錯。
衛閒到壩上,身上的傷都還沒養好,就挑了幾十個年輕力壯的漢子,拿著弓箭進山去滅狼了。
他們連著去了好些天。
村裡麵的人,晚上再也聽不到狼的吼叫了。
因為山上的狼,江若在家裡麵躲了好些天,閉門關戶的,就怕狼群來家裡報仇。
還是萬重在家裡憋不住了,來找的他,倆人才見的麵。
他一來就跟江若說,“若哥兒你放心好了,山上的狼被滅的乾淨了。”
“你咋知道?”
“村裡麵的漢子說的,狼窩都被衛閒他們端了。”
“衛閒也是個狠人。他那兩個手下死的慘呐,屍體都被撕碎了,倆人沒一個留的全屍,營帳裡麵全是血,血腥味都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