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防曬的油膏是江若跟著鎮上的哥兒學會調的。
鎮上的哥兒比村裡麵的哥兒臭美,就怕夏天曬黑了。
好幾種調法呢。
江若就跟萬重和孫海說了說。
幸哥兒被江若和萬重荼毒了。
在帶鐵牛去他家地裡的路上,倆人走著也尷尬。
鐵牛還一直看著他傻笑。
衛幸看著鐵牛,想著說跟他了話,就不會再衝著他傻笑了。
可是,他一時真想不到要跟陌生漢子說些啥。
於是,脫口而出:“鐵牛哥,你一頓能吃幾碗飯?”
鐵牛這次來衛家,就是他娘讓他來的。
鐵牛家兄弟多,他娘讓他入贅到衛家,這次來衛家看看哥兒,也是叫他跟哥兒相處相處,成了,鐵牛就會住在衛家,跟哥兒過日子。
衛家的哥兒好看,皮膚也白,鐵牛心裡麵滿意的不行。
不然也不會一路都傻樂了。
但是他也怕哥兒對他的印象不好,想了想,就說:“兩碗。”
“兩碗?”衛幸看了看他:“那你吃的也太少了吧。”
正巧,他看到萬山站在地邊,手指戳了戳鐵牛,又指了指萬山,說:“他能吃十八碗。”
鐵牛一下就笑了,想著這哥兒真逗。
衛幸見他笑了,便不高興了,“他真的能吃十八碗!”
鐵牛不信。
幸哥兒非要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他拽著鐵牛的胳膊,跑到萬山麵前,問他:“你是不是能吃十八碗飯?”
“啥?”
幸哥兒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能吃十八碗飯?”
萬山笑了笑,覺得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的,可是他看著幸哥兒較真的模樣,就想逗他:“能吃,咋了?”
衛幸推了推鐵牛,“你信了吧?他就是能吃十八碗!”
說著,還用鄙視的目光看了看鐵牛,那意思就是,你吃兩碗吃的也太少了吧!
幸哥兒瞧不見萬山眼底的笑意,可鐵牛瞧見了,他跟幸哥兒說:“他騙你呢。”
幸哥兒不信。
他覺得鐵牛才是撒謊的那一個。
鐵牛不喜歡萬山,萬山一看就是霸漢子,他牽著幸哥兒的手要帶他離開。
幸哥兒猝不及防的被他牽了手,跳腳了,“你乾嘛呢?”
鐵牛不解的看著幸哥兒。
“你乾嘛牽我的手?”幸哥兒使勁兒掙脫。
鐵牛握的緊,他脫不開。
鐵牛想的是,反正幸哥兒也是他的夫郎,為啥不能牽手?
可在萬山看在眼裡,就是鐵牛對著幸哥兒耍流氓。
萬山一拳頭就朝著鐵牛的門麵掄過去了。
幸哥兒驚呼了一聲,問萬山:“你為啥打我鐵牛哥?”
哥兒的目光純淨,看著他問的萬山都想收回來這一拳頭。
鐵牛在哥兒麵前被人打了,而且這哥兒以後還是他夫郎,他能不要麵子嗎?
就要跟萬山動手,扭頭看到趙虎,手往眼上一抹,走過去告狀:“趙伯伯,這漢子他打我!”
“鐵牛?”趙虎意外。
“我來家裡幫忙收玉米。”鐵牛說。
趙虎看著這場麵,立馬明白過來。
肯定是幸哥兒帶著鐵牛來地裡,碰上了萬山,萬山看到幸哥兒後記仇又欺負了幸哥兒,鐵牛護著幸哥兒被萬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