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還以為他身子不舒服,過來後,忙問他:“哪裡不舒服?是不是疼?”
趙硯急壞了。
江若隻是看著他默默的流著淚。
趙硯抱著他,就要把他抱去藥鋪,讓林川看看。
江若摟緊他,說:“沒有,不舒服。”
“趙硯,我不去,藥鋪!”
趙硯停下腳步,抱著他回屋,把他放到床上。
“那是咋了?”
江若看著他,隻覺得心裡麵酸的難受,他抑製不住的說:“我隻是……舍不得你。”
“咋會舍不得呢?咱倆以後都要在一起的,還要一塊養娃娃。”趙硯說著,眼眶裡麵也非常的澀。
江若搖了搖頭:“不,我沒有這個福氣。”
他活不下來。
“咋沒有福氣?若哥兒,你說什麼胡話呢?”趙硯凶他。
江若隻是一個勁兒的流淚。
看著他流淚,趙硯的心裡麵就跟壓了一大塊石頭似的。
“我,我知道自己身子。”江若說,“我會把娃娃抱回來的,可是趙硯,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他們。”
趙硯一聽,笑了:“你多想什麼呢?你的身子很好,娃娃也很好。”
江若不信:“是很好,但是我抱了兩個……”
他咋能抱出來呢?
“抱了兩個又咋?還有人抱三個呢,現在都好好的。”趙硯安慰他,還告訴他:“你彆多想,我真沒騙你,我去縣裡就是為了打聽那個抱了三戶的人家,人都好好的,娃娃也三四歲了,滿院子的跑。”
“真的?”江若抬頭看他。
他的手緊緊抓著漢子的衣襟。
“真的,我就是為了確認,才去縣裡麵打聽的,我能騙你嗎?”
江若抿了抿嘴唇,喜極而泣。
趙硯抱著他,把他摟進懷裡麵。
江若在他懷裡麵哭了一會兒,穩定好情緒,鼻子聞了聞,跟趙硯說:“你出汗了,身上有汗味兒。”
趙硯哭笑不得的去打水洗澡。
江若的心情經過大落又大起,現在累了,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趙硯過來給他蓋了蓋被子,坐在床邊陪著他。
衛閒的目光盯著趙家的院子,麵容緊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萬山趕著牛車把幸哥兒送回來,為了避嫌,就沒進衛家。
幸哥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的。
萬山說不用讓他還他兔子,但要給他做一次燉兔子肉吃,否則就來衛家找他,他不賠讓他爹娘賠。
衛幸能讓他來嗎?
太丟人了!
外人知道了,可能還以為是他去偷萬山的兔子呢。
幸哥兒回來時心不在焉的,冷不防的看到衛閒,嚇了一大跳:“你咋在院子裡?”
衛閒嘴角噙著笑問他:“我不在院子裡麵,該在哪?”
衛幸呶了呶嘴,跑著回屋了。
衛閒的聲音在他後麵追著:“以後彆再理燕哥兒。”
幸哥兒停住腳步:“為啥?”
燕哥兒不小心把他絆傷了,還來給他送了兩隻雞子,咋不好了?
衛閒的目光看向石碾。
幸哥兒的目光也跟隨著他看過去,就看到,原本生龍活虎的雞死了,身子還梆硬梆硬的。
“雞咋死了呢?”
幸哥兒可惜極了,都還沒來得及吃呢!
“被毒死了,燕哥兒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