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哥兒不是怕木叔將他的手藝學了去,這種東西靠的是天賦,一般人想學是學不會的。
他怕的是,木叔跟彆人亂說。
鐘哥兒不怕自己給人接娃娃傳出去,他怕的是他給人接娃娃,抱娃娃的人竟然不疼,這個傳出去。
隻要是鑽研過醫理的人,大多都知道麻沸散的存在,可朝廷中明確有過禁令,嚴禁民間郎中大夫調配、使用麻沸散,違者殺無赦!
所以,更準確的來說,鐘哥兒跟趙硯說的那番話,是為了林川好。
他曾經也用過麻沸散,但幫那個哥兒接娃娃時,那個哥兒已經疼的暈死過去了,那個哥兒又不被家裡麵重視,接娃娃回來當日,連個接娃郎都不請,沒人知道他用了麻沸散。
這次,木叔看著他把和了藥粉的水喂進江若嘴裡麵的。
月哥兒雖然也瞧見了,但月哥兒自己都是郎中,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而木叔卻是一個隱患。
他到了竹林。
一個哥兒看到他了,眼睛骨碌轉了轉,問他:“你是?”
然後又想起來,他們去趙家時,見過這個打扮的鮮亮的哥兒。
“你小爹呢?”鐘哥兒問。
羌哥兒看著他,找他小爹?
他小爹不是在趙家?
“我小爹去趙家了,還沒回來。”羌哥兒說。
還沒回來?
一聽,鐘哥兒的臉色變了變。
“在藥鋪呢。”
他身後,林川走過來。
“在藥鋪?”羌哥兒詫異,咋去藥鋪了?
“熬了一晚上,我讓月哥兒帶他去藥鋪歇腳了。”
“那,趙家的夫郎他……”羌哥兒的目光轉了轉。
鐘哥兒道:“上蒼眷顧,若哥兒好好的。”
羌哥兒一聽江若好好的,神色就變了:“好,好的?”
咋可能,他不是要抱三個娃娃,咋可能好好的?
鐘哥兒不屑於跟他解釋。
他的目光轉而看向林川。
林川的麵色好多了,該是病氣都散了。
他在打量林川的同時,林川也在看他。
說實話,林川內心挺感慨的。
都說女大十八變,也沒人說哥兒大了也十八變啊?
原本的小白胖墩,現在出落的亭亭玉立的。
不過,比起他外表的鮮亮,林川更欣賞他的醫術。
昨天晚上,能順利的讓江若把三個娃娃抱回來,林川對他刮目相看極了。
鐘哥兒瞧林川的目光直白的盯著自己,靠近他,踮起腳,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問他:“林大夫,您這樣看著我,是喜歡上我了?”
林川聞到哥兒身上混著藥味兒的淡香,吞了吞口水,他往後退了幾步,把手背到了身後,咳嗽了一聲:“你這個哥兒,真是想多了。”
鐘哥兒一聽,笑了。
他大步走過林川,從他身邊走過去。
林川知道他要去藥鋪,不急不慢的跟在他身後。
倆人,一前一後的來到藥鋪。
鐘哥兒向後麵的屏風走去。
木叔還沒有醒。
鐘哥兒的手裡麵攥著一把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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