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聽他這麼說,就把心放在了肚子裡麵。
他和孫海在趙赫家坐了一會兒。
趙赫家廳屋裡麵也生了火爐,暖意裹著屋裡的人。
他們幾個哥兒正說著話,周小爹從隔壁屋裡抱著倆粉雕玉琢的娃娃進來了。
倆娃娃剛睡醒,眼皮還耷拉著,小嘴巴抿著,看著憨態可掬。
江若和孫海忙不迭地迎上去,一人懷裡抱著一個。
江若心都化了,輕輕抱著娃娃晃了晃,笑著問:“這倆小娃娃,誰是老大誰是老二?”
周悅坐在床上,眼神柔和,指著江若懷裡的說:“你抱的這小漢子是大的,孫海懷裡那個是小的,是個哥兒。”
“都給娃起好名了?”江若又問,指尖輕輕碰了碰懷裡娃娃的小臉蛋逗他。
“起了起了,”周悅臉上漾著笑:“老大叫趙瑾琮,老二叫趙瑾瑢,也是村長起的名。”
“這名字怪好聽的。”江若真心誇讚。
不過心裡還是悄悄比了比自家三個娃的名字,總覺得還是他家娃娃的名字更好聽。
孫海正低頭逗著懷裡的趙瑾瑢,轉向周悅說:“瑢哥兒更像你,尤其是這雙眼睛,水靈靈的,跟你一個樣!”
而江若抱著的老大,眉眼跟趙赫長的像。
看的仔細了,江若還覺得他懷裡麵抱著的娃娃的眼睛跟他家娃娃的眼睛長的也有點像。
周悅被他說得心裡甜絲絲的,笑著點頭:“我爹也這麼說,他抱著瑢哥兒能樂嗬半晌,說這娃跟他最親。”
說著,他忽然想起什麼,抬眼問江若:“你咋不把你家那三個小家夥抱過來?讓他們也來認認這兩個小弟弟,湊一塊兒多熱鬨。”
江若被他問得笑了:“可彆了,我好不容易能偷個閒歇會兒,趙硯在家盯著娃呢。”
他歎了口氣,帶著點哭笑不得:“沒娃的時候盼著,真有了,才知道帶娃有多磨人。有時候累得直想歎氣,可轉頭看他們咧嘴一笑,又覺得啥都值了,你說這是不是自討苦吃?”
周悅聽著,笑了笑,正想說有人替他帶,他不用操心,卻被周小爹搶了先。
他耳朵尖,這會兒正板著臉對周悅說:“悅哥兒,你也彆光看著樂,得慢慢學著自己帶娃了。等開春暖和了,我和你爹就得回咱家去,蠶要上簇,桑葉也得及時摘,哪能一直留這兒給你帶娃娃?”
周悅一聽就不樂意了,撇著嘴嘟囔:“趙赫也能帶啊。”
“你當趙赫就沒事了?”周小爹看了他一眼:“你家不也種了桑樹?開春照樣得養蠶,他要是在家帶娃,難不成讓你乾活?”
周悅一聽到“乾活”倆字,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愁眉苦臉地歎氣道:“早知道帶娃這麼麻煩,當初還不如不抱回來呢!”
孫海在一旁看著,勸道:“忍忍就過去了,等娃們長大了,能跑能跳了,就省心了。”
江若慶幸的說:“不過馬上就要過年了,過了年後入了春,趙硯就不能進山了,還可以在家幫我帶幾個月娃娃。”
“那也得等好幾年呢!”周悅拉長了調子,沒這麼樂觀。
“我幫你帶吧。”
冷不丁的,周歡突然插了句嘴。
他一直坐在角落裡沒吭聲,這會兒一開口,屋裡人都愣了。
周悅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頭看向周歡,問他:“真、真的?”
他偷偷掐了自己一把,難不成是抱娃回來讓他落了耳背的毛病,出現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