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哥兒跟村裡麵的哥兒到底是不一樣的。
月哥兒懂醫術,走到哪兒靠自己都能活。
這樣的哥兒,該配個好漢子!
林川歎了歎氣,也實話跟趙硯說:“你說的輕鬆,你自己親手帶大的哥兒,你舍得他從身邊離開嗎?”
“對了,你現在肯定是不能懂我,等到你家瑜哥兒長大了,我看你舍不舍得!”
趙硯聽這話,冷哼了一聲:“我家瑜哥兒,以後就是成婚了,也不能離開我和若哥兒超過一百米的距離。”
他家瑜哥兒跟彆家的哥兒也不同。
他家的哥兒可是趙家苦苦等來的哥兒,嬌貴著呢。
林川笑了笑:“說實話,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就想讓月哥兒在村子裡麵找一個,可我來來回回找了這麼久,沒瞅到一個跟月哥兒合適的。”
也不是林川說大話,也不是他捧著月哥兒。
識字兒的哥兒,他就是要比旁的哥兒眼光高。
就月哥兒這樣的,隨隨便便嫁了村子裡麵的漢子,拿著醫書在看,不懂的漢子,能把醫書當柴火引點了。
再比如他,他找夫郎,也是心高氣傲的。
他這麼高的醫術,配不上他的哥兒,他也是連多看一眼都不帶看的。
“所以,眼下能考慮的也隻有江閣了。”趙硯說。
原本,趙硯覺得沈清也挺合適的。
但沈清不是不在嗎?
和月哥兒少了緣分!
林川又歎了歎氣。
趙硯知道他這是已經在考慮了,便不多說。
林川是聰明人,看人也看得透,林家的事兒,也不勞煩彆人來操心。
月哥兒和趙堯幫忙把小塵子身上的傷包紮了後,趙硯領著兩個小漢子回家了。
趙堯直接把小塵子帶去了他的屋。
回到屋裡麵後,趙堯從櫃子裡麵又抱了一床被子。
他指了指裡麵:“你睡裡麵,我睡外麵。”
小塵子點了點頭。
趙堯跟小塵子小聲說:“那個,我們屋對麵是我二哥的屋,就是今天帶你回來的那個漢子,他晚上會收拾我哥夫,我哥夫會哭,那時候你不要出聲。”
“嗯?”小塵子不懂。
趙堯好心跟他說:“我二哥跟我說過了,要是出聲了,就連我一塊兒收拾!我跟你說這些,也是為了你好!”
趙塵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跟他交代過了後,趙堯把布袋拿出來,掏出裡麵的書,還有紙筆,放到他屋裡麵的桌子上。
趙堯找到蠟燭,把蠟燭點亮。
就著燭火,寫夫子留下的課業。
小塵子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寫字。
趙堯注意到他的目光,問他:“你認字兒嗎?”
小塵子搖了搖頭:“隻認得一點兒戲詞。”
“呀,你認得戲詞?那你會唱戲嗎?”
小塵子搖了搖頭:“我不會,班主沒有教過。”
“哦。”趙堯挺失落的。
小塵子看了一眼趙堯寫的字,跟他說:“寫的真好。”
板板正正的,比班頭寫的字還好。
趙堯說:“字兒寫不好,夫子要打板子。就是用戒尺打手心,可疼了。”
所以他不敢在寫字上偷懶。
“啊?”字寫不好也要挨打?
趙堯想到什麼笑了笑:“不過我的字兒寫的好,沒怎麼挨過夫子的打。王小胖就慘了,他的字兒寫的醜,夫子天天打他。”
趙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趙堯寫完了字後,把書翻開,讀了一遍,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祗辱於奴隸人之手……”
趙塵驚訝的看著趙堯背書。
他就看了一遍,就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