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爺讓他抱這麼多的,他也沒法。
趙硯和趙岐攥著勁兒挖了十天的藕,又挖了兩牛車的,趙硯往縣城又跑了兩次,賣了兩回八百斤的,賣了十四兩多銀子。
就這才隻是挖了兩畝的,還有四畝沒挖,趙硯他們實在是挖不動了。
江若和孫海每天晚上都用藥酒給漢子搓背。
挖藕時,彎腰也可難受了。
半截身子也要泡進水裡,趙硯的腳都泡的泛白。
江若半跪在床上給趙硯擦藥酒時,跟他算了一筆賬:“要不請人來挖吧?咱一天請六個人,每人付五十文的工錢,一天也才三百文。”
趙硯覺得江若說的有道理,可是又問他:“這樣村裡麵人會不會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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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啥?”
“地主才請短工呢,咱家又不是地主……”
“你管他們呢,誰沒有長嘴?咱把藕挖出來來了才是要緊的。”江若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
趙硯看著他笑道:“聽若哥兒的。”
說乾就乾。
第二天趙硯就去找了村長,讓村長幫忙給他找六個人,來幫他挖藕,一天工錢五十文,還管一頓午飯。
找人這事兒簡單,村長出去了一趟就把人給他找齊了。
村長找的漢子個個都壯士,能乾活,沒一個懶的。
趙硯很滿意,直接帶著人去池塘了。
趙硯已經找人去挖了,趙岐就沒在去了,在屋裡麵躺了一天,沒咋出來。
孫海閒不住,不上山打豬草了,他拿著一筐花生坐在院子裡麵的大樹下剝花生。
江若也坐了過來,跟孫海一塊剝。
他剝著嚼碎了喂娃娃們吃。
江若不帶娃娃們出門,娃娃們可不開心了,沒過一會兒就鬨。
江若不得不一直跟他們說話,要不就跟他們玩,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還不到中午,江若和孫海就開始做飯了。
中午,家裡麵人多,他們炒了豬肉,還放了豆腐,白菜,熬了一鍋噴香噴香的菜湯。
大鍋裡還蒸了一籠熱氣騰騰的饅頭。
趙岐從屋裡麵出來了。
從鍋裡麵舀了兩碗菜湯,讓江若和孫海先吃。
吃完可以回屋了,中午他來招待趙硯找的漢子們。
江若和孫海兩個年輕的夫郎,也沒有太多的經驗,也不能跟村裡麵的四五十的婆子似的能放開,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倆人就先吃了。
他們吃完後,就進屋了。
娃娃們也吃了糊糊,江若往糊糊裡麵放了碾碎的糯米藕,娃娃們吃的可好了。
吃飽後,娃娃們就困了。
江若在床上哄著娃娃們,自己也睡了。
醒來,趙硯他們又去池塘了。
趙岐把灶屋收拾了收拾。
孫海坐在院子裡裡麵喊著:“家裡麵的構樹葉不夠了,你去山上摘點回來。”
孫海是跟趙岐說的。
趙岐背著筐子進山去了。
他去了山上,順便看了看陷阱,把陷阱裡麵的貨拿了出來,又把陷阱修了修,重新鋪好。
離開時,趙岐往陷阱處掃了一眼,發覺到陷阱旁邊有一個腳印,腳印不太明顯,腳印下還有塌陷的土。
有人來偷貨了?
趙岐是一個不喜歡多想的人。
他既然覺得有人來偷貨了,就一定是有人來偷了。
就是沒有人來偷,他一樣會在陷阱周邊放幾個小夾子防備。
做完這些,趙岐背著筐子走了,去摘構樹葉。
趙岐嫌摘著麻煩,看到構樹了,直接連樹砍了,直接扛著樹走了,葉子長在樹上,也不會掉。
他從山上下來時,還看到了酸桃,酸桃的樹長得跟葡萄樹特彆像,酸桃也是一串串的,但是果子有李子那麼大,外皮上還有毛。
酸桃放軟了才好吃,趙岐摘了多半筐。
他到山下,遇見了想哥兒。
想哥兒也剛從山上下來,看到他直接把樹砍了扛下來了,驚呆了。
趙岐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扛著樹背著筐,手提著獵物回家去了。
趙岐帶著這麼多東西回去時,江若和孫海也都驚了。
震驚他能把這麼多東西帶回來。
尤其是這棵樹,一百多斤肯定有。
孫海歎了歎氣,搬了張小凳子坐下來摘樹葉,趙岐把筐子給拿走了。
“我摘葉子呢!”孫海說。
趙岐說:“不用摘。”
“不摘雞咋吃?”
以往都是孫海去山上摘了葉子回來,然後鋪到地上曬,曬乾後,孫海拿棍子敲,敲成碎的,然後裝起來,每次喂雞了,抓一大把,混著剩飯或是糧食喂。
趙岐說:“直接曬。”
曬乾了抖一抖葉子就掉下來了。
曬乾的樹也能當柴火燒。
孫海張了張嘴,似乎是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江若把酸桃拿到了草屋放起來了,還在酸桃上麵蓋了一層乾草,這樣不出三天,酸桃就能吃了。
家裡麵請了幫工後,趙硯沒有那麼累了,一天挖的,也趕上他和趙岐三天挖的。
一天就出了六七百斤。
江若晚上坐在床上,認真的數著銅錢。
他五十枚銅錢串一串,就這樣串了十幾串。
“咱家藕還能挖幾天?”江若問。
他索性一次性的都串了。
“得七八天。”
“那家裡麵的銅錢還不夠了,你再去縣裡麵賣藕了,去錢莊多換一點。”
趙硯笑了笑:“不用那麼麻煩,等藕都挖完了,直接一次性的把工錢給結了。”
江若想了想,覺得也成,反正家裡麵有碎銀子。
江若把串好的銅錢放起來,從娃娃車旁邊過時,瑜哥兒看著他,撅了撅小嘴,看起來又想哭。
江若把瑜哥兒抱到了床上,讓他跟他們睡。
把瑜哥兒放到床上時,江若跟趙硯說:“瑜哥兒晚上沒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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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沒吃?”趙硯摸著瑜哥兒的小臉問。
“你咋不好好吃?你不好好吃飯,爹掙銀子都不開心。”趙硯的額頭抵著瑜哥兒的額頭。
瑜哥兒不吃東西,江若也不放心,就往他嘴裡麵放了一塊糖。
還是早上,趙硯起床,才看到瑜哥兒昨天晚上把糖吐了。
而瑜哥兒的小臉紅紅的,紅的不正常。
小手上出了一塊塊的紅斑。
趙硯忙叫醒江若,說:“若哥兒,咱家哥兒病了!”
江若一下就醒了。
外麵天蒙蒙亮,趙硯匆匆的把娃娃車推到了趙岐們住的屋裡麵。
他抱著瑜哥兒和江若一塊去了藥鋪。
江若路上害怕極了,怕瑜哥兒得了趙硯說的病。
林川被他們叫醒,起來給瑜哥兒看了看。
趙硯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林川隻是摸了摸瑜哥兒的頭,就說:“你家哥兒發熱了。”
林川給瑜哥兒探脈,又扒了扒瑜哥兒的眼皮,還看了看他的舌頭。
“咋樣?”江若忍不住問。
“瑜哥兒昨天吃了什麼?”
“咋了?”
林川說:“瑜哥兒的手上長紅斑,不是出水痘的症狀,他這是吃什麼吃不對了!”
江若想了想:“我也沒喂瑜哥兒吃啥,就吃了糊糊,糊糊裡麵加了糯米藕碎,不能是吃藕吃壞了吧?可是之前我也給瑜哥兒喂了,瑜哥兒吃了沒事啊!”
江若越說越著急。
趙硯握了握江若的手,耐心的跟他說:“若哥兒,彆慌,你慢慢想想,除了糊糊還有呢?”
“瑜哥兒早上喝了羊奶,哦,對了,我還喂了他花生,可是花生瑾溪他們也吃了,也沒事。”
林川肯定道:“對了,就是花生!花生有的人吃不對了,就是容易壞事兒!瑜哥兒應該是吃了花生壞事的!”
“啊?”江若難以想象。
林川這麼一說,江若就更自責了。
林川道:“你們倆人回去吧,瑜哥兒先放在我家裡。”
“瑜哥兒為啥不能跟我們回去?”江若問。
他的心都亂了。
“吃不對了東西,後果可大可小,瑜哥兒今天手上長了紅斑,這隻是剛開始,今天明天,他全身都可能長,他還發了熱,你們照看不了。”林川如實說。
吃不對了東西,有時候可是致命的!
“以前村子裡麵也有娃娃這樣,月哥兒照看過,瑜哥兒待在藥鋪比待在你家裡麵要好。”
江若看了看趙硯,眼睛都紅了。
他跟趙硯說:“瑜哥兒還從來沒離開過我身邊……”
趙硯怎麼會不心疼瑜哥兒?
“若哥兒,瑜哥兒會好的,沒事,咱回家,家裡麵還有兩個娃娃需要你照顧呢。”趙硯安慰他說。
他知道林川把瑜哥兒放在藥鋪的考量。
一方麵是瑜哥兒的情況確實不好,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
大人在身旁看著自己的娃娃發病,這不是淩遲嗎?
還會多想。
況且林川都這麼說了,他是有法子治好瑜哥兒的。
趙硯勸著,把江若勸回了家。
江若回到家裡麵就沒忍住,哭了一場。
孫海和趙岐也知道了瑜哥兒的事兒。
孫海也來勸了勸江若。
江若心裡麵惦念著瑜哥兒,一時半會兒的好不了。
趙硯讓趙岐去池塘幫他看著,昨天來幫工的漢子今天還來,池塘那裡不能沒有人招呼。
趙岐去了池塘。
趙硯去了藥鋪陪著瑜哥兒。
瑜哥兒睡著時,還好,醒了,小手就在身上到處抓,哭的哇哇的。
月哥兒抓著他的小手,不讓他抓。
可是身上癢得難受,不讓瑜哥兒抓,瑜哥兒哭的更厲害了,嗓音都快破了。
月哥兒看著瑜哥兒,都覺得不忍心。
趙硯來了後,瑜哥兒看見他,向他伸著小手,趙硯抱著他,瑜哥兒哭的小聲了,聽起來委屈極了。
趙硯輕輕拍著他的背哄著,順便看著他,不讓他撓。
瑜哥兒一下就看起來憔悴了。
月哥兒喂他吃糊糊,他也是一口都不吃。
趙硯他們能灌得下去藥,卻灌不下糊糊,也是急的沒法。
瑜哥兒到了下午,發熱發的也更厲害了。
趙硯聽著他喘氣都變的吃力了,馬上喊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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