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想了想,抬頭看著幾個人,捂了一下嘴,說道:“不能是燕哥兒……”
他向著幾人擠了擠眉。
萬重和周悅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隻有孫海和幸哥兒茫然。
“他咋了?”幸哥兒問他們。
“就是……找野漢子。”周悅說。
野漢子?
孫海和幸哥兒都瞪了瞪眼睛。
幸哥兒道:“他不要命了?”
要是他找野漢子,萬山絕對會拿著大刀砍死他和野漢子。
燕哥兒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有啥?燕哥兒本來也不是清白的哥兒!”周悅嘟囔道。
燕哥兒之前還跟方捷睡過呢。
可是孫海和幸哥兒覺得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圖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孫海說著,歎了歎氣。
隻能說哥兒跟哥兒還是不一樣的。
梁大豬場裡麵的豬,在喂了藥後,慢慢的一天死的就少了,半個月後病著的小豬也好了。
他家小豬的病也染到了趙岐他們豬場裡麵,好在趙岐提早的去抓了藥,有一個圈豬病的最厲害,幸運的是最後都扛過來了。
梁大就倒黴多了,那麼大一個豬場裡麵,就剩下了一百一十多頭小豬。
他算了算,本錢都賠了一半了!
可把他氣壞了!
好幾天回家臉色都不好看,璐姐兒和燕哥兒也不敢惹他。
璐姐兒抱回來了一個姐兒後,坐了月子胖了一些,梁大就有點嫌棄她了。
覺得她胖了,皮膚摸著也糙了,很少去她屋裡麵歇。
梁大常去燕哥兒屋裡麵。
這些天,他懷疑燕哥兒和張行倆人有事,現在更是變態了。
燕哥兒身上被他抽的觸目驚心的。
燕哥兒天天的找璐姐兒哭,璐姐兒看著燕哥兒身上,也看的嚇人。
“這咋辦呢?會不會是梁大發現了……”璐姐兒問他。
燕哥兒的目光回避。
梁大可能是知道了,但是也不敢確定。
因為燕哥兒發現,最近梁大在他床上,老是拿自己和張行比較。
“燕哥兒,可不能讓他發現啊!”璐姐兒意味深長的說。
姐弟倆不傻,梁家的日子好,洗衣做飯家裡麵也有婆子乾活,要是從梁家走了,可找不到這麼好的人家了。
燕哥兒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姐,可是我最近真是應付不來他了,要不,再給他納個妾吧?”
“家裡麵再添口人,也能讓他折磨彆人去,我好再養養身子。”燕哥兒說。
璐姐兒覺得燕哥兒說的有道理。
左右梁家是在她姐弟倆的手裡麵捏著。
璐姐兒說乾就乾,馬上就張羅了起來。
給梁大納妾的事情,梁大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可是,就是那麼巧。
璐姐兒給梁大納的妾竟然是春姐兒!
就是那個之前跟馬武相看的李家姐兒。
她跟馬武的婚事掰了後,李家人又給她相看了幾家。
村裡麵的漢子都是家裡麵窮苦的人家,哪裡拿的出幾十兩的銀子來?
李家人隻好把要求一降再降。
降到了二十兩。
一家去李家相看的漢子,聽了後,在李家大罵了一場。
“咋了,你家姐兒是天仙啊?村裡麵人家娶妻,最多二兩銀子!鎮上的哥姐兒也不過才五兩,你家姐兒敢要二十兩,你家姐兒是長得比鎮上的哥姐兒還好看,還是你李家是地主家啊,陪嫁也能陪幾十兩?呸!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配不配得上二十兩銀子!”
那個漢子從李家走後,把李家人的嘴臉到處說,村裡麵人對李家議論紛紛的,李家人的名聲不出意外的臭了。
不僅跟李家大哥相看的姐兒跟他吹了,也沒有漢子再去李家跟春姐兒相看了。
而李家,之前因為扒屋子也因為沒有銀子沒有扒,他家裡的兩間破屋子,一下雨裡麵就漏水,實在是住不了了。
璐姐兒聽人說他家有姐兒,就親自找上了門。
春姐兒肯定是不願意給人當妾的,可李家漢子急著扒屋子,就三兩銀子把她嫁去了梁家。
是的,最後春姐兒三兩銀子就嫁了。
璐姐兒去李家提親時,李家獅子大開口,竟敢要二十兩銀子,璐姐兒當即就說:“二兩,一兩不多一兩不少,她要是樂意我還能再多給你們一兩銀子,不樂意就算了,這天下也不止你家有姐兒!”
璐姐兒隻給李家一天時間考慮。
李家人晚上就來了梁家說願意嫁。
第二天就把春姐兒送來了。
春姐兒起初不願意的,可是李家人跟她說,現在是三兩,等梁大把她納進門後,李家人會再去梁家鬨,非讓梁家把二十兩銀子吐出來不可。
所以春姐兒昨天進門,李家人今天就來鬨了。
璐姐兒也是個烈性子,直接吩咐家裡麵的人拿著棍子出來把李家人打了一頓。
璐姐兒出來說:“我家隻是納個妾,什麼是妾?妾就是買個丫鬟,買個伺候人的回來,我們梁家可跟你們李家不是親戚,春姨娘是我家的妾,你們李家人在我家人麵前就是奴才,擺清你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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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這麼說,我們要把春姐兒接回去!”李家漢子威脅。
璐姐兒冷笑一聲,直接拿出來了春姐兒的賣身契,去人家當妾,都要簽賣身契的。
“她已經被我家買了,你們家想接她回去,成啊,拿五兩銀子出來!”璐姐兒坐地起價。
李家人把春姐兒嫁來梁家不過才要了三兩銀子,買回去要五兩,春姐兒的清白也沒了,他們快要嘔吐血了。
最後,還是互相攙扶著回去的。
春姐兒看著父親和大哥被人打成這個慘樣,就在梁家哭。
她哭的都吵到璐姐兒的姐兒睡覺了。
璐姐兒向她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哭什麼哭?你吵到我妙姐兒了!把她關柴房冷靜冷靜!”
璐姐兒一巴掌下去,春姐兒的左臉都腫了,臉腫了不說,還被人關進了柴房裡麵。
春姐兒被關進柴房裡麵了,梁大新納了一房妾新鮮,晚上又來找春姐兒,但是燕哥兒卻在她的屋裡麵。
燕哥兒晚上洗了澡,還往身上擦了香膏。
他躺在春姐兒的床上,蓋著薄被,隱隱的能看到被子裡麵他若隱若現的紅肚兜。
“相公……”燕哥兒眼睛霧蒙蒙的看著梁大。
這梁大能忍?
燕哥兒在床上伺候人還是有手段的。
梁大一晚上就被他哄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梁大提議,豬場裡麵的漢子有不乾活的,養著浪費銀子,讓梁大把人趕走,燕哥兒暗戳戳的指張行。
梁大對他現在的態度甚是滿意,自然就把心底的疑慮打消了。
梁大再去豬場後,就跟張行說:“豬場裡麵的漢子多了,你明天不用來了!”
梁大跟他說時,直接把張行在豬場乾活的這段時間的工錢給結了。
張行想了想,四個人在豬場裡麵確實不太忙,要是他是梁大,他也要攆走一個。
其他三個人跟梁家都有親戚,隻有他跟梁家不沾親故。
其實,張行原本是跟梁家沾親帶故的,張行的姐姐嫁給了梁三,可是梁三把他姐姐休了。
他姐姐回家後,他爹娘就又給他姐姐找了個漢子嫁了。
所以張行沒有多想的就拿著工錢回家了。
在家歇了,張行就又想到了燕哥兒。
燕哥兒可是張行見過的最會勾人的哥兒了!
可是張行再找燕哥兒,燕哥兒不搭理他了。
還跟他說了,以後要好好過日子。
“你好好過日子了,我咋辦?”
“你愛咋辦咋辦!”燕哥兒沒好氣的說。
張行一把抱住了他,“不行,得讓我弄完這次,以後你再過踏實日子,否則我就去梁大麵前,把咱倆的事兒全都吐露了!”
“你!”燕哥兒氣死了,他竟然還敢威脅他!
張行才不想那麼多呢。
摟著燕哥兒就進了小樹林。
燕哥兒跟梁大,那就是小雨滴。
跟張行,那就是瓢潑大雨。
跟他搞了一次,燕哥兒渾身都是舒坦的。
他回家時,神情彆提多饜足了。
燕哥兒從外麵回來後,沒一會兒梁大就進了他的屋,可把燕哥兒嚇死了。
梁大看他的臉紅暈暈的,抱著他就上了床。
燕哥兒的身子這會不乾淨,怕被梁大發現,心裡麵都快虛死了。
梁大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怎麼回事?”
“我,我塗了藥膏……”燕哥兒說。
“我說呢。”梁大沒多想,繼續乾活
梁大還跟他說:“下次彆塗這麼多藥。”
連著下了三天的雨。
孫海早上起來,看到天色依舊是陰沉沉的,擔心的問:“咱家的秧苗不會爛到地裡麵吧?”
江若也不知道。
家裡麵趙硯用那種方式插的秧苗,能活下來,他都覺得是奇跡了。
上午的雨一直沒停。
趙硯和趙岐披著蓑衣去了地裡麵。
倆人拿著鋤頭,把水田裡麵積的水引出去了一部分。
水田裡麵的水,已經到趙硯的膝蓋了,秧苗都被水給沒過了。
村子裡麵也有彆的漢子冒雨來水田裡麵通水的。
趙赫、萬山都在。
有的漢子渾身都被雨給淋透了,直接把上衣脫了,穿著褲子在水田裡麵淌來淌去的。
村長淋著雨跑到了地邊上,向著老天感歎了一句:“老天爺,你彆在下了!”
田已經被淹了,再下,莊稼真的就保不住了!
趙硯看到村長,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駝著背在地邊淋雨,挺不忍心的。
他從田裡麵淌著水出來,把身上披著的蓑衣給了村長:“村長,您這麼大年紀了,彆再淋著了!”
村長僵著麵容看著已經被淹了的水麵容愁苦。
趙硯歎了歎氣,幫村長把蓑衣給他戴上了。
戴上後,趙硯就又回到田裡麵了。
村長披著蓑衣,沿著地邊轉了一圈,把誰家的田被水淹了,記得門清,然後回村裡麵一家一家通知。
宋家。
萬重看著這雨下的不見停,跟宋禾說:“要是漲水了,跟去年一樣,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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