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馬武看見他喊了一聲。
馬武沒從牛車上下來。
趙硯走過去,馬武跟他說:“咱附近的村子裡麵,有一個村子裡鬨了疫病,還死了人。他家人家死了人不往地裡埋,扔到河裡麵了,這幾天彆去河邊。”
“啊?”
“怪不得。”
“咋了?”馬武問。
趙硯說:“我前天看到奶奶去河邊兒洗衣服,洗的都還是瑢哥兒和琮小子的衣服,他們倆娃娃都病了。”
還有村裡麵,藥鋪裡麵的人,怕都是吃了河裡麵的水的緣故。
“瑢哥兒和琮小子染了病?他們病的怎麼樣,這我得去看看呀。”馬武急了。
這樣回去告訴他娘,他娘不得吃不下飯。
“彆,你彆去了,你趕緊回家吧,回家後也彆出門了,我們的村子裡麵也有人染病。”趙硯說。
現在彆到處跑才是對的。
馬武的村子裡麵還沒有人染病,他也是在村子裡麵聽到了消息,趕忙來告訴趙硯他們。
趙硯和趙赫家都有娃娃,也最讓人不放心。
馬武聽話的趕著牛車回家了。
第二日。
江若起來後,就想到了璐姐兒家的茶會。
趙硯知道後,跟他說:“咱家有娃娃,不去那兒勞什子的茶會。”
他們家有娃娃,不冒這個風險。
“我本來也不想去。”江若說。
他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江若沒去,村裡麵的其他人去了。
璐姐兒在家裡沒看到江若和海哥兒,心裡麵就不高興了。
“咋了?趙家人這麼不好請嗎?還是瞧不上我家,不給我麵子?”
璐姐兒這樣問了,大家馬上勸她。
還有人來趙家喊人。
她們來喊時,趙硯在院子裡麵帶娃娃,就跟他們說:“我家若哥兒去不了,娃娃們離不開他。”
“那海哥兒呢。”
趙岐從屋裡麵出來,說:“他不去。”
她們悻悻的走了。
璐姐兒既然他們沒把人請來,心裡麵對江若和孫海就更不喜歡了。
不過這也並沒有耽誤她們辦茶會。
璐姐兒喜歡辦茶會的原因,就是喜歡聽人追捧,她能炫耀自己的日子過得多好。
彆人來她家,麵上都恭維著她,心思就各異了。
不過能免費的蹭吃蹭喝,點心還能藏起來帶回家,何樂而不為?
但快樂隻是一時的。
回家後隔了一天,她們相繼都起了高燒。
她們沒燒的,不是家裡麵的老人,就是家裡麵的娃娃燒了。
璐姐兒家的妙姐兒也高燒了,還起了水泡。
梁家的小漢子,那天璐姐兒沒讓人抱出來,他好好的。
梁大知道妙姐兒染了水痘後,也生氣的很,甩了璐姐兒一個耳刮子。
“明知道村裡麵有人生病,你還開茶會,你要謀殺我的姐兒嗎?”梁大高聲問她,聲音中夾雜著怒火。
梁大是家裡麵的老大,所以他特彆看重嫡庶,尤其是他爹還娶了好幾個媳婦兒的情況下,梁大從小耳濡目染,打心裡麵覺得嫡親比庶親好。
所以,他格外的疼愛妙姐兒。
寶貝女兒染了病,梁大連吃飯都吃不好了。
上午璐姐兒挨了一巴掌,下午春姐兒也挨了一巴掌。
春姐兒自告奮勇的去照顧妙姐兒,然後心裡麵不安著好。
任由妙姐兒去抓自己的臉,把水泡撓破。
梁大過來看妙姐兒,見她的臉花了,氣的直接甩了她一個耳刮子。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生氣了,我來照顧妙姐兒。”燕哥兒安慰梁大。
璐姐兒跟燕哥兒姐弟關係好,她讓妙姐兒管燕哥兒喊小爹。
自己親姐姐生的娃娃,燕哥兒自然也是真心喜歡,對妙姐兒也好。
“還是你讓我省心。”梁大對燕哥兒說。
他又凶春姐兒:“你也在這兒守著,要是妙姐兒好不了,我饒不了你們!”
這個你們,僅包括璐姐兒和春姐兒。
不過璐姐兒也染了病,燕哥兒也是為了照顧她,一時忽視了妙姐兒,才讓這個賤人得了逞。
燕哥兒哄著妙姐兒說:“妙姐兒不怕,小爹給你找最好的藥,保管讓你擦了臉上不留疤。”
梁大出來到院子裡麵,也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吩咐家裡麵的下人:“照看好少爺。”
彆讓他也染了病。
萬重著急的把家裡麵的兩個娃娃送到了萬山家裡麵。
他家裡麵,宋禾染病了。
萬重也不願意相信,可宋禾就是染了。
不過宋禾身上還沒起水泡,他有些發熱。
萬重叫月哥兒來他家看了看,月哥兒說是發病前的征兆。
萬重一聽就忙把意哥兒和勝小子送到萬山家了,讓他們先照看兩天。
幸哥兒抱著勝小子跟他說:“重哥兒,你放心,我們肯定能照顧好他們。”
萬重點了頭,就回家了。
他得回去照顧宋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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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重前腳到家,萬山後腳就跟了過來。
萬重還以為他是來看宋禾的,可惜他錯付了。
萬山是來嘲笑宋禾的。
萬重沒讓他進屋,他在外麵跟宋禾說話的。
“兄弟,你也不行啊,你家小娃娃都沒有病,讓你病倒了,有點能耐的就趕緊好了,彆讓重哥兒跟著瞎操心。”
他說的話差點讓宋禾從床上跳起來打他。
這次大人染病的不止有宋禾,還有好多人。
江若和孫海倆人也不幸的中招了。
趙硯在家裡麵千防萬防的,又是熏艾葉,又是撒石灰水,到底是沒防住。
先發燒的是孫海,江若緊跟著就燒了。
然後身上就開始起水泡。
把人難受死了。
又癢又想讓人撓,可是卻撓不了。
倆人幾乎都是咬著牙熬的。
月哥兒知道後給他們送了幾副草藥,還跟趙硯說:“我家藥鋪裡的草藥也不多了,可村裡麵的人病的人越來越多了。”
月哥兒都不知道該要咋辦了。
村裡麵除了病的人越來越多了,還開始死人了。
李老頭的小孫子沒熬過去,今天早上走的。
李老頭見小孫子沒了,病的連藥都灌不進去了。
鐵婆子也沒了。
村裡麵就她還有錢婆子以及趙奶奶,三個人的嘴最厲害了,可鐵婆子走了。
月哥兒說著就要哭。
他也是急的沒辦法。
他大哥也是焦頭爛額的,一直在想藥方,改藥方。
但是藥鋪裡麵的人太多了,林川根本沒有閒工夫研究。
趙硯沒去藥鋪,還不知道村裡麵的具體情況,聽他這樣一說,趙硯去找了村長。
趙硯還是在藥鋪外麵找到村長的。
村長也是急的不行,在家裡也坐不住,就來了藥鋪。
但是林川不讓他進去。
村長急的跟他吵了一架。
“我這老頭半隻腳都跨進棺材裡了,我怕什麼?”村長唬著臉問。
“你不怕我怕。本來我這裡就夠麻煩了,再多了你,不是更麻煩嗎?還有,你說進來幫忙,你都半隻腳快要跨進棺材裡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你能乾些啥?”
林川這些天搗鼓藥方,搗鼓的焦頭爛額的,跟村長吵架,也當放鬆了。
“我能乾啥?我啥都能乾!”村長指著自己說,臉都氣紅了。
趙硯看見他跑過來:“村長,你咋在這裡呢?咱村裡麵的疫病嚴重了,得去鎮上衙門報備,林川一個人扛不住,咱村裡麵藥鋪裡麵的藥也快沒了,要是藥斷了,咱們村兒就該完了。”
趙硯一說,村長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衙門裡明文規定,死亡人數超過二十人,才能往上報,現在還不夠。”村長說。
不然他會急著來藥鋪嗎?
早跑到鎮上去了。
“差幾個?”趙硯問。
這是什麼鬼規矩,不是耽誤人嗎?
“差一個……”村長伸著一根手指頭說。
趙硯直接拽著他的胳膊走了:“差的那一個算到萬叔頭上。”
“我咋沒想到呢?”村長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還得是年輕漢子有腦子。
他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他們兩個一塊兒去了鎮上。
家裡麵,趙岐幫忙照顧著江若和海哥兒。
他倆病了後,就被放到趙硯他們屋對麵的那個空屋了。
也是怕傳染給彆人,尤其是家裡麵還有娃娃。
趙塵在灶屋照看著三個娃娃,趙硯不讓他和娃娃們進屋。
他們隻能待在灶屋和院子裡麵。
趙岐進灶屋給海哥兒他們燒熱水,也會讓趙塵推著娃娃車出去。
他和趙硯倆人照顧著江若和孫海,倆人也不太保險。
家裡麵的艾草也熏了一天了,沒斷過。
就怕娃娃們也傳染,雪上加霜。
趙堯自打月哥兒把他叫走後,就沒回來過。
江若渾身難受,身上還癢。
好幾次都控製不住要去撓。
孫海也難受,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撓過。
“海哥兒,你真能忍,你比我厲害。”江若服輸的跟他說。
孫海笑了一聲,聽起來比哭還難受。
“我哪是能忍?我是怕臉花了漢子不要我。”
江若一聽,也笑了:“你這麼說好像聽起來很有道理。”
他剛說完,孫海就撓了一下自己的臉。
“你不是……?”
孫海他的歎了歎氣,說:“忍不住了。”
“你不怕趙岐不要你了?”江若問他。
孫海搖頭:“他要是因為這個不要我,我恨他一輩子。”
江若覺得,他跟海哥兒現在這樣聊天,有點兒苦中作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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