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提到了一個被劃為特區的城市。“……靠近香江,現在那邊啊,管理十分嚴格,但建設得是真快!
現在這叫一天一個樣,到處都是工地,機器轟鳴,口號震天,那股子闖勁和乾勁。
簡直就像……”大領導尋找著合適的比喻:“就像憋足了勁的火車頭,拉著整個地區往前衝!”
這便是日後大名鼎鼎、創造奇跡的鵬城!!!
上輩子何雨柱雖然沒去過鵬城,但聽廣播、看報紙,電視機裡早已心向往之。
此刻聽到大領導親口描述,更是覺得那一片熱土仿佛就在眼前,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和可能。
他仿佛能看到高樓拔地而起,感受到那股席卷一切的改革春風。
雅間裡,茶香與殘肴的香氣混合著,氤氳出一種溫暖懷舊的氣氛。
兩人聊著過往,從當年的食堂趣事說到後來的風雨變遷。
一頓飯竟不知不覺吃到了下午兩點多。
大領導看了看腕表,這才意猶未儘地站起身,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好,真好!
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心裡就踏實了。”他從內袋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抽出一張便簽。
用鋼筆仔細寫下一個地址和一串電話號碼,遞給何雨柱:“上麵是我的聯係法子。
下麵是你老丈人在香江的地址與電話,收好了,你有什麼事,隨時能找我。”
何雨柱雙手接過,那薄薄的紙片仿佛有千斤重,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地址。
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誼和重新連接的橋梁。
他將大領導一直送到飯店大門外,看著小汽車駛遠,這才猛地一拍大腿。
想起還在辦公室等他的婁曉娥。
他攥緊了手裡的紙條,馬不停蹄地轉身跑向二樓。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婁曉娥已經對好了賬本,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歇息。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花,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暈,卻也照出了她眉宇間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她抬起頭,見是何雨柱氣喘籲籲地進來,便放下手中的茶杯。
帶著些許好奇開口詢問:“誰來了?聊了這麼久,飯菜我都讓服務員給你們熱了兩回。”
何雨柱喘勻了氣,眼睛亮得驚人,他走到婁曉娥麵前,聲音裡還帶著奔跑後的急促。
卻又刻意壓低了,像是要宣布一個天大的秘密:“曉娥,今兒個來的不是彆人。
就是我一直跟你提過的那位,對我有知遇之恩的大領導!”
婁曉娥聞言,眼睛微微睜大,身體不自覺地坐直了些:“喔?他從南方調回來了?”
她對這位素未謀麵,卻常被丈夫掛在嘴邊的領導心存感激。
也知道丈夫這些年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位大領導。
何雨柱重重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複激動的心情。
這才看著妻子的眼睛,不急不緩,卻字字清晰地開口道:“調回來了……
而且……他還帶來了關於你爸、媽的消息。”
“爸媽”這兩個字像一道猝不及防的閃電,直直劈入婁曉娥沉寂已久的心湖。
她像是沒聽清,又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擊懵了,整個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