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閆埠貴隻是覺得這兩人衣著氣度不凡,不像院裡人,也不像普通親戚。
待那老者走近些,閆埠貴猛地睜大了眼睛,鏡片後的目光充滿了驚疑和難以置信。
他“謔”地一下從藤椅上站起來,報紙掉在地上也顧不得撿。
聲音因為極度驚訝而拔高,帶著顫抖:“婁……婁董事長?!是……是您回來了嗎?!我沒眼花吧?!”
婁振華看著眼前這位比十多年前蒼老了不少的“何家親家公”。
記憶中精於算計的形象浮現出來。
但他臉上還是露出了真誠而溫和的微笑,點了點頭:“是的,閆老師,好久不見了。
您是院裡的三大爺,我沒記錯吧?”他記得清楚,當年曉娥和柱子結婚時。
這位三大爺雖然愛占小便宜,但也確實忙前忙後,出了些力。
“嘿喲!可不敢這麼叫了!現在哪還有什麼三大爺啊……”閆埠貴連忙擺手,臉上笑開了花。
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二人手中,那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行李箱。
心裡飛快地盤算著:這架勢,準是從香江那邊發達了回來的!
“彆在院裡站著了,風大!走走走,先回屋放下行李歇歇腳!
我這就帶您二位去傻柱他們開的飯店!曉娥一準兒在那店裡。
我和你們您二位這女婿不得了……飯店生意好的不行……!”
他表現得異常熱情,邊說邊上前。
不由分說地就從婁母手裡,接過了那個小巧卻沉甸甸的手提箱。
婁母微微一怔,隨即優雅地笑了笑,輕聲道:“多謝您了,閆老師。”
她的口音依舊帶著那份獨特的韻味。
閆埠貴連聲道“不客氣”,引著二人來到中院何雨柱家門前。
隻見正屋門上都掛著鎖。
“瞧我這記性!”閆埠貴一拍腦袋,“他們兩口子現在忙飯店的事兒,這屋白天總鎖著!”
他看了看二人精致的行李箱,心裡琢磨著這裡頭指不定有多少外彙券、港幣或者金銀細軟。
放在前院自家那簡陋的屋裡似乎不太安全,但更不放心讓這“財富”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他眼珠一轉,試探著開口:“婁董事長,婁夫人,要不……這麼著?
您二位這貴重的行李,先暫時擱我屋裡?我那屋雖然簡陋,但我媳婦在家。
我和她交代一聲,安全!我給您看得牢牢的!等見了傻柱曉娥,再讓他們來取?”
婁振華何等人物,行李箱而已,再說了閆埠貴他還是信得過。
他隻是從容一笑,點了點頭:“也好,那就麻煩您暫時保管一下了。”
這份信任讓閆埠貴受寵若驚。
“不麻煩!不麻煩!您太客氣了!”閆埠貴臉上笑開了花。
小心翼翼地將兩個行李箱提進自家屋裡,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還特意拉了拉窗簾,這才鎖好門出來。
還不忘與自家媳婦交代了幾句,這才出門。
安置好行李,閆埠貴仿佛完成了什麼重大使命,腰杆都挺直了些。
熱情地在前麵引路,帶著婁振華夫婦趕飯店。
一路上,閆埠貴的嘴就沒停過,滔滔不絕,幾乎把何雨柱誇上了天:
“婁董事長,您是不知道!傻柱……哦不,雨柱,現在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