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樾眉頭擰成“川”字,不甘心地大叫道:“不可能,我明明買了票的!”
保安無奈道:“先生,請您再仔細看看,這場演出已經在一周前取消了,對您造成的不便我們深表歉意。”
宋澤樾這才發現他竟然沒看到退票信息。
他隻能直直地盯著緊閉的大門,發了狠地攥緊拳頭。
正當他不死心地想要硬闖進去時——
一輛熟悉的賓利在路邊停下。
車門打開,西裝革履的男人跨出長腿,鋥亮的黑色牛津皮鞋自地麵擦過,步伐穩重而優雅。
宋霆野目不斜視地往劇院走去,那扇緊閉的大門順勢為他打開。
宋澤樾卻被保安攔得嚴嚴實實,他看見熟悉的身影,急得伸長脖子大聲喊道:“小叔!”
他嗓門張得很大,幾乎喊破了喉嚨。
可宋霆野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宋澤樾:‘?’
眼看著宋霆野已經走進劇院,厚重的大門再次合上。
他急得滿頭大汗,忙不迭和保安解釋:“那位是宋家的家主宋霆野,我是他侄子宋澤樾,他是我親叔叔!不信我給你看家庭合照!”
說著他手忙腳亂地翻出照片,可無論他怎麼說,保安們依舊不為所動,隻是不停重複:“先生,請您離開。”
此時的蘇幼夏對外麵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隻覺得觀眾席格外安靜。
她隱隱感到奇怪,但她已然沒有時間疑惑。
隨著劇院內部的鐘聲敲響,演出正式開始。
但當她登台後,習慣性地看向台下時,呼吸卻猛地一滯。
習慣了座無虛席的觀眾席,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足以容納數百人的觀眾區,竟空空蕩蕩。
隻有第一排最中間的座位,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身姿筆挺,雙腿交疊,交扣的雙手閒適地搭在腿上。
一雙深邃眼眸牢牢地鎖定舞台,確切地說,是鎖定在蘇幼夏身上,專注得好似世間隻剩下她一人。
被他熾熱又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注視著,蘇幼夏的心瞬間亂了節拍。
與此同時,一股從未有過的興奮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在這樣忽明忽暗的環境裡,她好喜歡他野獸般吃人的眼神,喜歡心跳因為被他注視著而加速跳動的感覺。
這個男人,倒是總能帶給她各種各樣的驚喜。
這種刺激的遊戲,再玩個幾十年應該也不會膩吧。
聚光燈下,蘇幼夏立起足尖。
在每一個旋轉的瞬間,她的目光都會與他交彙。
那雙漆黑的眼睛裡,他的眼神越來越凶狠,越來越欲,好像有劈裡啪啦的火焰在燃燒。
蘇幼夏感覺到熱氣從皮膚裡鑽出來,熱熱的汗水黏著芭蕾舞服,可男人露骨的目光比汗水還要黏膩得多。
空氣溫柔地流動著,仿佛靜謐的深海,世界像是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是唯一的舞者。
他是唯一的觀眾。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嫋嫋消散,演出完美謝幕。
蘇幼夏站在燈光下,微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