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時辰後。
男人有力的手臂箍著她,不讓她從懷抱裡離開分毫。
“寶嘉,你當不成皇後了……”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
蘇幼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她還是含含糊糊地應了聲。
裴崢看著她酣睡的臉頰,眼底依然湧動著可怕的瘋狂,但瘋狂之下,卻是深深的柔情。
他沒有再做什麼,隻去了淨室,端了水來為她擦洗。
隨後,二人相擁而眠。
等到蘇幼夏再醒來,已是在她的坤寧宮中。
久違的骨頭散架的感覺,很累,但沒有那麼酸軟,好像是因為昨夜睡著後,那個男人為她按摩了許久。
她低頭看去,身上的衣服倒是穿得好好的。
隻是她撥開衣襟往裡看去,昨夜去紫宸宮時穿的那件鵝黃色果然又不翼而飛了。
而現在穿的這件從未見過的玫瑰色,是誰的手筆,不言而喻!
終於從小黑屋裡出來的小花:【是愛好集郵的攝政王一枚呀(???????)】
而在紫宸宮。
當清晨的陽光灑在龍榻之上,皇上終於醒了過來。
冰冷的龍床依舊隻有孤零零的他一個人。
皇上眉頭微蹙,抬手拍了拍脹痛的腦袋,竟對昨夜發生了什麼毫無印象。
昨晚不是他和表妹的初.夜嗎,他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皇上揚聲喚來王福安:“表妹呢,表妹昨夜沒來嗎?”
王福安躬著身子,語氣恭謹地回道:“啟稟皇上,郡主昨夜戌時到的紫宸宮,寅時才被送回。許是皇上昨夜多飲了幾杯酒,一時沉醉,故而不記得了。”
說罷,他順勢呈上手中的醒酒湯。
皇上清楚自己酒量不行,因而沒有多懷疑,隻不耐煩地揉了揉太陽穴,懊惱道:“早知就不貪杯了,怎麼能把如此重要的第一夜忘記了。”
雖然皇上計劃著,日後這種重要的時刻決不能再飲酒誤事。
但春獵盛大的儀式如期開啟。
伴隨一聲雄渾激昂、響徹雲霄的號角,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京郊圍場進發。
從皇宮到京郊,馬車慢悠悠地要行半日,蘇幼夏在柔軟的車廂裡尋了個舒坦的姿勢,正好補眠。
抵達圍場,駿馬嘶鳴,騎手吆喝,四下裡熱鬨得好似煮開的沸水。
但皇上一下鑾駕,連周遭的熱鬨都顧不上,腳步匆匆地就朝著表妹的鳳輿奔去,今早都沒見到麵,可想了表妹一路了。
可巧,那鳳輿正掀開半扇車簾,裡頭露出表妹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的,眉眼水兒潤潤,又嬌又媚。
宛如春日裡一朵被暖陽烘透的嬌花,泛著醉人的紅暈。
皇上看得癡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探身對蘇幼夏說道:
“表妹,圍場風大,一到夜裡,到處都是黑魆魆的,好似鬼影亂竄。你向來膽小,晚上睡覺莫要害怕,朕去你帳子裡陪著你……”
他說這話時,聲音不自覺放柔,還帶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討好。
蘇幼夏看著他英俊的麵龐,像是又想到昨夜那些纏綿的情話,親密的觸碰,熾熱的呼吸……
想到皇上今夜會來帳子裡做什麼,她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嬌嗔道:“表哥,你……你說什麼呢!”
那聲音又羞又臊,尾音還帶著點顫,勾得皇上心神蕩漾。
見她這般模樣,皇上眼神愈發熾熱,恨不得立刻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正沉醉間,不遠處,攝政王與攝政王側妃也前後下了馬車。
那高大的身影好似供人仰望的巍峨遠山,莊嚴而矜貴,強大卻不傲慢。
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裴崢抬眼隨意一掃,就看見皇上一副上頭的模樣,身子幾乎趴在車窗上,腦袋都快要伸進馬車裡去了,眼看著就要親上小郡主的唇角。
他眯了眯眼,眼底暗流湧動。
而孟若水,她瞧著皇上對郡主那副熱情的樣子,不自覺地絞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已然妒火中燒。
皇上不是對小郡主感到厭煩了嗎?這二人的感情,怎麼又升溫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位置,非被抹去不可!
她得想個法子,再次把皇上勾過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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