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意識地驚顫了一下後。
又氣得全身發抖。
“攝政王!朕最尊敬的人就是你,你明知表妹與朕青梅竹馬,不日就要嫁與朕,你竟然……竟然……!”
蘇幼夏感覺到男人雖然還是火爐一樣的滾燙,但周身已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寒氣。
裴崢皺眉,強壓下燥意,撐起身體。
蘇幼夏以為他要離開,幾乎是本能地將雙手環繞在他的腰間,軟聲呢喃:“彆,彆出去……”
裴崢低頭看著懷中人兒那依賴的模樣,原本冷峻的麵容瞬間柔和下來。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得如同對待易碎的稀世珍寶,輕聲哄道:“不出去,也舍不得出去。”
說罷,他掐滅了裡麵的燈,屏風上那兩道曖.昧的影子也就消失不見了。
皇上卻握緊拳頭,恨不得衝進屏風裡去!
裴崢鋒利的眼刀卻再次射了過來,狹長的眼眸裡是毫不掩飾的蔑視與嫌惡。
“本王與愛妻夫妻恩愛,關你何事?從我的帳子裡滾出去。”
“這裡是攝政王的帳子?”皇上如遭雷擊,猛地一震後,驚呼聲甚至破了音。
裴崢冷笑。
皇上雙目已然瞪得渾圓,滿是錯愕:他竟走錯地方,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自己分明是徑直朝著表妹奔來的,怎麼會變成攝政王營帳?
他又唰地扭頭,看向帳外。
隻見攝政王的幾個侍衛正身姿筆挺地守在不遠處。
這裡確實是攝政王營帳無疑!
圍場之中,攝政王、皇上還有寶嘉郡主的營帳本就挨得不遠,內外裝飾布置也都如出一轍。
方才皇上一路奔來,又滿心都是委屈與急切,壓根沒細究周遭昏暗的環境。
並且因為他是皇帝,向來習慣了暢行無阻,攝政王的侍衛自然也不敢隨便阻攔他,這才釀成了此刻的誤會。
皇上這才意識到自己應當是真的走錯了地方,那股理直氣壯瞬間沒了影,取而代之的是漲成豬肝色的臉。
“那個,攝政王……”他窘迫又心虛地撓了撓頭,連忙說道,“誤會大了,朕還以為這裡是……你們繼續,繼續,朕這就走!”
他慌亂地抬起腿就要走。
然而剛邁出第一步,膝蓋就不受控製地一軟,差點對著屏風跪地伏拜。
他急忙伸手,胡亂地扶住一旁的矮幾,借力穩住身形後,慌不擇路地往外奔去。
蘇幼夏聽見那不小的動靜,差點笑出聲。
因為她微不可覺的一絲輕懺,裴崢悶哼一聲,氣氛又重新變得火熱起來。
“表哥?我怎麼聽見了兩個表哥的聲音?”
“我還聽見表哥說什麼……攝政王?”
在被抓包前,她臉上先生出一絲懷疑,先發製人地發問道。
“你聽錯了,寶寶,我不就在床上嗎。”裴崢麵色不改,唇角微勾著,隻是笑意並不達眼底。
說著,他傾身向前,捏起蘇幼夏的下巴便吻了上去,輕而易舉地就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彆的地方。
與此同時,皇上已經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但他心裡還是說不出的古怪,甚至越想越覺得奇怪。
尤其身後那勾人的嬌吟聲又響了起來,聽得他骨頭縫裡都是酥的,而且這聲音,實在像極了表妹!
等一下……
攝政王府裡隻有一個側妃,也就是說躺在攝政王床上的,並不是表妹,而是他的側妃。
也就是孟若水!他前陣子上頭似的,整日想方設法約進宮私會的攝政王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