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蘇幼夏睡了很久。
等到她緩緩蘇醒,夕陽的餘暉從窗欞灑落進來,竟然已是黃昏了。
她正迷糊著,便感覺到一道極為灼熱的目光正凝在自己身上。
她偏過頭,看見寂行之半臥在她身旁,正安靜地注視著自己。
此刻的他,與平日裡清冷疏淡的模樣全然不同,眼神中的溫柔幾乎滿溢而出。
蘇幼夏與他對視上,昨夜一幕幕旖旎的畫麵便不受控製地湧入腦海。
仗著四下無人,山中妖物亦不敢脫離迷霧,寂行之竟然像抱小孩一樣抱著她,就這麼從屋子裡走了出去,幕天席地地……繞著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
還一遍遍地在她耳邊說:“師娘,等回到花綺山,我們也在你的小院子裡這樣修煉好不好?”
……他中氣十足的,哪裡有半點虛弱的樣子?明明有勁的很!
要不是他的靈力確實是枯竭的,她都懷疑中了這小子的圈套了!
不過他怎麼哪哪都是粉的?
想到某個畫麵,蘇幼夏臉頰瞬間也染上了粉色,羞得她立刻用被子蒙住了頭。
寂行之卻貼得更近了,隔著被子俯身親了親她。
頭頂被他溫熱的氣息拂得癢癢的,蘇幼夏往被子裡埋得更深了,細白的手臂卻從裡麵伸了出來,在寂行之身上摸索著探去。
感受著軟綿的小手在身上毫無章法地遊移,寂行之喉結輕滾,強行將悶哼聲壓在舌底。
蘇幼夏卻突然一頓,停止了摸索。
接著,紅撲撲的臉蛋從被褥裡剝出,她眼睛迸射出亮光:“寂行之,你重新生出靈力了?”
“嗯。”寂行之點頭,平靜道,“一絲,聊勝於無。”
蘇幼夏抿了抿唇。
她看著寂行之淡定得毫無波動的神色,卻不禁想到曾經那個天賦卓絕的天之驕子。
如今他卻要從頭開始,修為甚至不如天劍宗最平庸的外門弟子。
她忍不住想,他會不會感到落差?會不會感到不甘?
就在她眼底快要浮出心疼之色時,聽見寂行之又道:“今晚再來一次,或許能到築基。如此修煉七日,便可結出金丹。”
蘇幼夏:“……”她回想修煉時的場景,頓時覺得,她最該心疼的人,是自己才對。
“你的傷怎麼樣了?”她轉而問道。
除了靈力,蘇幼夏最關心的還是他身上的傷勢。
寂行之倒是自覺,聽到她這麼問,便乖乖脫下裡衣,讓她檢查。
他身形頎長,緊實的肌理在日光下看得更清楚了。
蘇幼夏的目光自他肩膀一路滑下,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昨夜那些大大小小、鮮明可見的割裂和灼傷,幾乎都已完全愈合。
但……
她視線落在他胸膛和手臂上縱橫交錯的抓痕,指甲劃過的痕跡深淺不一。
再看他寬闊的後背和堅實的腰側,更是慘不忍睹。
她的臉再次燒了起來!
寂行之倒是一副順從的模樣,不緊不慢地穿回了衣服,仿佛這些抓痕並不疼,反而是某種值得珍視的印記。
不等蘇幼夏平複羞赧,她卻忽然注意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和腳腕,本該被捆仙索勒出的四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竟全都不見了!
肌膚光潔如初,仿佛從未受過傷。
昨夜她忙著給寂行之灌輸靈力,治愈傷口,根本沒空管自己的。
可現在這些血痕怎麼全都消失了?
難道是昨夜為寂行之療傷時,自己的傷勢也順帶著痊愈了?
蘇幼夏還在疑惑,寂行之倒是神色如常地看著她,眼底卻浮出一抹暗色。
她當然不會知道,當她沉睡時,寂行之是如何溫柔地親吻她腕上的傷痕。
靈力便在那一次次纏綿的吮.吻和舔.舐間,緩緩滲進肌膚,將她的傷勢完全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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