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禮看著女孩羞惱的模樣,低垂的眼睫下浮動著晦暗不明的陰影。
他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從不敢在她麵前暴露出來的陰暗麵,她竟然這麼喜歡。
還有這種讓他難以啟齒的遊戲,竟然能讓她這麼興奮。
他自然感受到了她的興奮,這也讓蘇硯禮頭皮一陣發麻。
他幾乎是虔誠地親吻她,不停地訴說愛意。
當蘇幼夏意識昏沉的時候,蘇硯禮再也無法克製,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寶寶,當你有一天看清了如此陰暗的我,也一定要像現在這樣喜歡我。永遠都彆離開我,好嗎?”
當晚,蘇幼夏卻做夢,夢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蘇硯禮。
他們像是事先約定好一般,一個站在她身前,一個在她身後,卻同時逼迫著向她靠近。
身前的步步緊逼,身後的緊緊相貼。
這時,兩個音色差彆細微的聲音同時在她耳畔響起,卻都充滿了壓迫感:
“認出我了嗎?”
“我呢?我是哥哥,還是跟蹤狂?”
蘇幼夏心跳急劇加速,根本不敢輕易回答,似乎她一旦回答錯誤,就會麵臨恐怖的懲罰。
她嚇出了一身汗,驚恐的視線來回遊移,好不容易勉強辨認出來。
然而,更難的問題還在後麵。
他們的聲音再次同時響起,帶著不可言說的恐怖而膠著的氛圍:
“現在是?”
“現在呢,又是誰?”
“發現區彆了嗎?”
蘇幼夏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她舔了舔被嚇得發乾的嘴唇,驚悚,但美味。
可惡,怎麼隻是夢!怎麼就醒了?
現在重新睡回去,夢還能接上嗎?
“怎麼了,夏夏?做噩夢了?”
這時,男人溫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和夢中彆無二致的懷抱擁住了她。
蘇硯禮打開床頭燈,拿起床頭還溫著的水杯,將水遞到她唇邊,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背。
蘇幼夏眼神還有些恍惚,乖順地低頭,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突然,她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猛地扭頭,瞪大眼睛看向身旁的男人。
“寶寶,怎麼這樣看哥哥?”蘇硯禮平靜地對上她慌亂的眼睛,唇角卻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向來是洞察人心,玩弄人心的高手。
蘇幼夏很清楚自己已經被他看穿,好在她是千層餅,一層下麵還有一層。
她鎮定下來,尬笑兩聲,說道:“我不是在自己房間裡睡嗎,怎麼又回到這裡來啦?”
蘇硯禮笑了笑,腦中浮出一個畫麵。
如果這個時候親吻她,甚至做出更過分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