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一張開嘴巴,聲音軟得不像話。
連她自己都能聽出那哆哆嗦嗦的輕顫,顯然底氣十分不足。
傅延笑了笑,非但沒有停止。
他一邊忝,像是要把彆的男人的氣息全都清除乾淨,一邊用那種幽深而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在傅秘書熾熱的目光與溫柔的攻勢下,她的防線逐漸瓦解。
雙眸迷離,羞恥地咬住唇,陷落在他凜冽的氣息裡……
等到兩個人從房間裡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蘇幼夏麵頰上還帶著微微的紅暈,走幾步就不舒服地撇撇嘴,步子慢得像踩在雲朵上。
“咕嚕——”
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一聲。
傅延偏頭看她,充滿關心道:“要不要回房間休息?我去點餐,很快就把晚餐送上來,好不好?”
“不要!”蘇幼夏幽怨地看他一眼,不假思索地拒絕。
傅總扮演傅秘書,扮上癮了!
但她怕了!
她再和傅延在房間裡待下去,跟把她和饑餓的野獸關在一起,有什麼區彆?
蘇幼夏不想理他,一言不發地往電梯走。
但她又餓又累,腰都直不起來了,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到了傅延安排的包廂裡,她剛坐下,就痛苦地“嘶——”了一聲,好在男人及時扶住她的後腰。
“都怪你,我腰都快斷了,接下來這幾天晚上都不準再演傅秘書了!”蘇幼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傅秘書的花樣可比傅總多太多了,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勾欄樣式!
傅延沒反駁,溫熱的手掌始終貼著她的後腰,指節微微施力,為她不輕不重地揉著:“力道可以嗎?有沒有舒服些?”
他的力氣恰到好處,既不影響她吃飯,又幫她放鬆著酸軟的肌肉。
蘇幼夏看在他這麼任勞任怨出力的份上,對他的臉色才好了些。
而傅延溫柔地看著她吃飯的模樣,眼裡透著寵溺,心裡卻淡淡地想著,不可以扮演蘇總和傅秘書,但可以是傅總和蘇秘書……
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在門口停下腳步。
耿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本來隻是剛巧路過。
他糾結了小半天,想著蘇幼夏初來乍到,自己是不是應該象征性地儘下地主之誼,帶她去附近玩一玩,逛一逛。
當然,他並不是對她感興趣,而是為了打探敵人的情報!
畢竟蘇幼夏這個女人,可是破壞他們兄弟感情的罪魁禍首。
詭計多端,很不好對付。
隻有更全麵地了解她,才能打敗她!
耿鬱終於說服了自己,正當他準備聯係蘇幼夏時,一扭頭,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男人正按摩著蘇幼夏的後腰,那隻粗糙至極的手就沒有從她的腰上離開過。
雖說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舉動,但她隻穿著一件薄薄的上衣,耿鬱幾乎能想象到男人手指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進她的肌膚裡。
太親密,太曖昧了!
耿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視線咻地上移,一下子看清了那男人的臉。
是他——蘇幼夏的秘書!
他臉徹底冷了下來,瞬間充滿敵意。
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家夥,竟是個以色侍人的男狐狸精!
一下班就勾引自己的老板!
耿鬱又想到他那可憐的三個兄弟,頓時心痛地捂住胸口。
他們天天提防著彼此,爭得死去活來,殊不知早已被偷了家!
不行,決不能讓兄弟們繼續被蒙在鼓裡!
耿鬱立刻隱藏到陰暗的角落裡,打開手機攝像頭,鬼鬼祟祟地把這一幕偷拍下來。
然而,就在他點擊發送的那一刻,手指卻鬼使神差地頓住。
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兄弟們既然沒有找過來,就證明他們並不知道蘇幼夏正在這裡。
若是告訴了他們,這些人全殺過來,自己接近蘇幼夏的機會……不是,是自己了解敵人的機會豈不是大大減少?
再說了,他的目的是讓兄弟們徹底忘記這個女人,那就更不能讓他們知道蘇幼夏的所在了!
否則他們隻會越陷越深!還怎麼從戀愛腦的泥沼裡爬出來?
耿鬱拍了拍胸口,好險,差點就害慘兄弟了!
現在看來……他收起手機,雙手握拳,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能再讓蘇幼夏蠱惑他的好兄弟們,但蘇幼夏更不能被男狐狸精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