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聞言,刀鋒般冷硬的眉骨微挑。
冷漠如冰的臉,竟不怒反笑道:“你還是第一個敢對我說出這種話的人。”
“是嗎?”蘇幼夏對視著他深邃如淵的黑眸,睫毛輕顫,似乎後知後覺地生出一絲懼意。
可下一刻,她卻攥緊他下頜,迫使他將頭仰得更高。
男人雙膝跪地,雙手也被鐵鏈牽製著,強悍的身軀被迫彎折成一個屈辱的姿勢。
少女眼中卻跳躍著狡黠的光,柔軟的指尖順著他格外突起的喉結緩緩下滑,又沿著喉結的邊緣,很是隨意地轉圈玩弄。
“但你不是我馴的第一條狗哦。”
她說著,如蘭的吐氣噴灑在男人臉上,讓他的呼吸不自覺加重。
喉結也在她手指的把玩下,滾動得越來越厲害。
蕭臨深深地看著麵前的女子,不知在想什麼,一雙狹長的眼微微眯起,眼底愈發幽深莫測。
他十三歲起便征戰沙場,什麼殘忍的場麵沒見過,什麼凶狠的敵人沒對付過。
眼前的小姑娘,再怎麼張牙舞爪,表現出凶惡可怕的模樣。
可那雙泛著水光的杏眸落在他眼裡,他看著她俏生生的臉蛋,看著那輕嘟的紅唇,實在生不出一絲懼意。
“你把我關起來,無非是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東西。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呀。”蘇幼夏玩膩了喉結,指節又繞著他一縷垂落的烏發把玩,漫不經心道,“我就是單純地想要玩弄你,折磨你……”
明明是恐嚇的話語,被她說得像在撒嬌,讓蕭臨勾了勾唇,甚至前所未有地起了一絲興致。
“你想要怎麼折磨,狠狠鞭笞我?割掉我的鼻子?還是對我五馬分屍?”
他說得雲淡風輕,每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都帶著讓人通體生寒的冷意。
他神色自然得也仿佛不是受刑者,而是親手定下這些酷刑的人。
“你……好殘暴啊。”蘇幼夏往後縮了縮,看上去反而被他嚇到了。
但她的聲音卻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彎起眼眸道:“但我喜歡,有意思……”
看著她噗嗤笑出聲的可愛模樣,蕭臨也淡淡一笑,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我還知道更殘忍的手段,你想聽嗎?”
蘇幼夏果然被他釣住了,眼睛亮了幾分,微微湊近他,聲音裡滿是好奇:“什麼手段?”
她靠的很近,纖細的脖頸就這樣暴露在男人眼前,雪白的肌膚泛著細膩的光澤。
蕭臨目光落在上麵,聞著更加馥鬱沁人的幽香,也讓他的眸色愈發幽暗。
真是一隻單純的小兔子啊,他想,隻要現在撲上去,這麼脆弱的脖頸,一口就能被他咬斷。
然後他就聽見女孩說道:“你該不會想咬我的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