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夏正迷迷糊糊地窩在男人懷裡,突然輕輕顫了顫。
好像被打開了什麼秘密開關。
她低低地嬌哼一聲,毛茸茸的兔尾竟不自覺地越翹越高,仿佛在主動蠱惑他,在他掌心裡左右擺動。
“幫我……不舒服……”她臉頰潮.紅,唇瓣微張,貼在他身上不停喃喃。
那聲音軟得不像話,帶著撒嬌、哀求、誘惑,全都混在一起,讓蕭臨的呼吸也跟著變得燥熱。
下一刻,他卻看見她依舊牢牢地,攥著那條正拴著自己的鎖鏈。
都這樣了,還不肯鬆手。
蕭臨冷冷地笑了聲,突然很想欺負她,隻把玩她的尾巴,卻不肯幫她,就這麼作壁上觀,欣賞她難受又無措的可憐模樣。
或者趁著她最脆弱的時候,隻要他想,輕易就能掙開鎖鏈,或是掐斷她纖細的脖頸。
隻是,他低頭看著在懷裡軟成一捧溪水的少女,看著那還在他掌心微微抖動的絨毛,指腹不由自主地又輕揉了幾下。
她輕哼了一聲,似乎是舒服得不行,整個人貼得更近了些。
蕭臨眸色愈發深暗。
突然,蘇幼夏不知哪來的力氣,整個人往上一躥,猝不及防地將他撲進水裡。
水花四濺,冷意襲來,蕭臨卻下意識地攬住她的腰,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護在懷中。
兩個人一齊跌進溪流,冰涼的流水衝刷著他們,卻抵不過唇上傳來的熾熱。
女孩的吻沒有任何技巧,隻帶著急促的喘息和本能的依賴,隻為了尋找一個能救她於火海的出口。
蕭臨感受著她的熱情,短暫的震驚後,竟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理智幾乎到了失控的邊緣,在她的舌尖又一次擦過他的唇時,他啞聲道:“小兔子,你自找的。”
話未說完,他便反客為主地扣緊她的後腦。
回吻變得極其強勢,帶著某種征服與懲罰的意味,與她勾纏在一起。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不多時,水麵上衣裙散落,仿佛開出幾朵輕盈的蓮花。
而蘇幼夏正被他抵在溪水中央光滑的石壁上,鎖鏈垂落在水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
蕭臨心道自己真的中了邪,完全可以丟下她離開。
卻還是將昏迷不醒的人兒抱回了兔子洞,又擔心她著涼,將她卷進蠶絲被褥裡,隻露出瑩白無瑕的雙肩。
他沉默地看著她,這張巴掌大的小臉睡著後倒是乖巧的不行,卷而翹的長睫溫順地闔著,那讓他著迷的軟唇微微嘟起,讓人見了便無法移開眼。
而就在這時,升級完畢的小花終於回來了。
【宿主,壞了壞了,這下真壞了!】
【我們抓錯人了!】
它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事,隻希望不要釀下什麼大錯!
蘇幼夏聽到小花的哀嚎,卻神色淡定,甚至狡黠地翹起唇角,提醒它稍安勿躁。
【放心吧!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要是真的羅成璋,我才不會把他睡了!】
該說不說這男人還挺好用的。
她現在全身懶洋洋的,彆提有多舒服了,下次發晴還用他!
小花這才鬆了口氣:【還是宿主厲害,一來就把這個世界最暴戾、最殘忍、最無情的處男暴君——蕭臨給睡了!】
聞言,蘇幼夏的笑容卻緩緩消失:【等等!你說我把誰睡了?】
正睡得香甜的少女突然打了個寒顫。
蕭臨見狀,便伸手為她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些,但還是能感覺到女孩正在他掌心下微微顫栗。
做噩夢了?
夢到了豺狼虎豹?嚇成這樣。
他蹙了蹙眉,隔著被子輕輕拍她的後背,動作難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