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夏無視男人灼熱露骨的視線,微喘著氣坐直身子,第一時間低頭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襟。
又對鏡細細描補被他吃光的唇脂,直到朱唇重新飽滿瑩潤,她又恢複了溫婉端莊的模樣。
隻是盈盈水眸中還殘留著些許未散儘的漣漪。
她這才看了一眼蕭臨,見他氣勢逼人地坐在對麵,神色從容。
那目光卻如同滾燙的烙鐵,掠奪的欲望在漆黑的眸中攀升至頂峰,化作深淵巨口,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蕭臨的注意力都在蘇幼夏身上,渾然不覺自己的衣袍已被她揉得皺巴巴的,領口歪斜。
唇角還沾著一抹曖昧的嫣紅,昭示著方才車廂內的旖旎與情動。
“……”蘇幼夏從袖中掏出一方素帕,沒好氣地扔到他身上,“你自己擦擦。”
帕子擦著他的鼻尖輕輕滑落,帶著她獨有的馨香,沁人心脾。
蕭臨伸手穩穩接住,指腹緩慢摩挲著那柔軟的布料,卻遲遲沒有擦拭。
而是近乎虔誠地將帕子湊近鼻尖,深深吸氣,喉間溢出一聲滿足的低吟,仿佛在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氣息。
“…………”變態!
蘇幼夏看著他這副陶醉的模樣,額角青筋跳了跳,無奈之下,隻能又招手讓他過來。
蕭臨便像隻聽話的大型獵犬般乖順地貼來,龐大的黑影再次籠罩住她。
蘇幼夏深知他這副假意馴服的模樣裝不了太久,這人本質上還是一頭唯我獨尊的猛獸。
她指尖捏著帕子,輕輕擦拭著他唇角的痕跡,動作輕柔,卻帶著刻意的疏遠。
果然,蕭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幽深的目光細細描摹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小臉,突然開口:“今夜便跟朕回宮。”
蘇幼夏動作一滯,緩緩抬眸,與他對視。
片刻的沉默後,她微微一笑,再次提醒他:“臣婦多謝陛下厚愛,隻是家中夫君……”
“臣婦?”蕭臨冷笑一聲,眼底翻湧著怒意與玩味。
被氣得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他不介意陪她玩玩這君奪臣妻的戲碼。
他猛地抬手,指腹鉗住她的下巴,慢悠悠道:
“你那個還在外頭給我們當車夫的未來夫君,知道你在這車廂裡,和朕玩得這麼刺激嗎?”
“等會你出去,他聞到你這一身散不去的龍涎香,又會作何感想?”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抽走她手中的帕子。
有那麼一刻,他真想用這柔軟的素帕,將這雙嬌嫩的手腕綁起來,然後任他剝開活吞。
會有機會的。
他笑了笑,將帕子妥帖地收進懷中。
眼角餘光掃過車簾被風吹起的一角,說道:“下車吧,到了。”
蕭臨這才懶洋洋地收回貼在蘇幼夏身側的手臂,與她拉開一絲距離。
蘇幼夏也終於呼吸到空氣,臉頰還泛著未褪的潮紅,流露出幾分不自知的媚態。
好險……差點就被他挑.逗得興奮起來了!
拉扯暫停,她理了理簪發,便要下車。
卻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捉住手腕,指腹在那細膩的肌膚上不著痕跡地摩挲了兩下,示意她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