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夏在心裡把狗男人咒罵了千萬遍。
‘他果然在算計我!這幾日任由我胡鬨,事事順我心意,原來早就憋著壞心眼,分明是要找準時機,狠狠報仇!’
她正慌亂著,蕭臨卻如同氣定神閒的獵人。
隔著不遠的距離,他凝視著這隻小兔驚慌失措的模樣,眼神徹底暗了下去。
他真的想把她關起來嗎?
當然想。
這一年裡,每每午夜夢回,全是她的身影。
在那個昏暗的籠子裡,他像一頭狼狽不堪的困獸,被她挑弄,被她戲耍。
他從未受過那種侮辱,卻又無可救藥地被玩弄到興奮,最終都化作噬骨的欲念,在蕭臨胸腔裡瘋狂生長。
“小兔子,該還賬了。”蕭臨勾起唇角,笑得幾分嗜血,幾分無情。
他步步逼近她,蘇幼夏直麵這懾人的威壓,雙腿發著軟,卻還是步步往後退。
直到細腰抵在冰冷的牆麵上,她已退無可退。
她臉上滿是掩不住的慌亂,聲音發緊道:“你、你彆過來!”
誰愛進籠子誰進,反正她是假裝不會進的,這樣狗男人才會對她強製愛!
果然,蕭臨沉沉的黑影已完全罩住她,將她緊緊困在他與牆之間,壓得她快要無法呼吸。
“想逃?晚了。”男人突然俯身,毫不客氣地咬住她耳尖,伴隨著滾燙的吐息,惡聲惡氣道,“某隻小兔也該嘗嘗被關進籠子裡的滋味了。”
蘇幼夏仿佛被烈火燒灼,又像是墜入陰冷冰淵,身子陣陣發麻,差點軟在他懷裡。
蕭臨看著她這般可憐,眼中可怕的占有欲幾乎凝成實質。
他長臂驟然收緊,手掌死死扣住那纖軟的腰肢,輕而易舉地將人單手提抱起來。
“我不要進籠子……瘋子!瘋狗!”蘇幼夏象征性徒勞地掙紮撲騰兩下,換來的隻有更強勢的禁錮。
而蕭臨卻是心跳狂亂,就這麼抱著她,大步走向那泛著冷光的鐵籠子。
另一邊。
因為永寧公主的母親宸太妃及時趕到,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可永寧仍被嚇得不輕,整個人如同癲了一般,瘋言瘋語了好些時日,整日念叨著:
“皇兄要殺我……救命啊,皇兄要殺我……”
宸太妃急得不行,又不敢聲張,隻能低調地將她帶出宮去。
在城南舊廟旁,宸太妃找到了一位隱居在此的捉妖師。
那捉妖師白須蒼蒼,神情古怪,在一番祭符念咒之後,永寧眼中的迷霧漸漸褪去,方才恢複了清明。
“還不快謝謝大師!”眼見女兒終於恢複正常,宸太妃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她道,“你平兆哥哥幾日前也如你一般,瘋癲得快死了,幸虧得大師出手相救,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原來,那日宴會過後,與薛家相乾的一群人,症狀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發加劇。
最嚴重的就是薛平兆了,他意識模糊時,隻覺得身上奇癢無比,非求著人將他狠狠鞭打一通,打得他皮開肉綻才能緩解。
等到打完了,他皮倒是不癢了,身上又變成了難以忍受的劇痛,痛得他日日夜夜哀嚎不止。
如此循環往複,他很快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
說到這裡,捉妖師微歎一聲:“好在老夫及時出手,將他們身上的妖氣一一驅除。太妃與公主請放心,公主的症狀與薛少爺相似,妖氣剛驅不久,現下雖仍然虛弱,但隻要好生靜養,休息些時日,便無大礙。”
捉妖師又道:“近來京城妖氣衝天,必有大妖作祟。還請公主在府中深居簡出為好,切莫沾惹是非。”
然而永寧聽罷,卻是越發激動起來:“我知道……我知道妖精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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