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
蘇幼夏正被紀岑讓按在門上,呼吸微亂。
紀岑讓視線下移,緊盯她的紅唇,如同浸飽了晨露的玫瑰,他的氣息也不自覺粗重起來。
一開始,他隻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般淺嘗輒止地親吻她的唇瓣。
可他沒想到,蘇幼夏的嘴巴竟然這樣軟,甚至帶著幾絲若有似無的甜香。
像甜嘟嘟的軟糖,輕輕一碰就要融化開來。
紀岑讓心底猛地一顫,一股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從心中升起,理智也被勾得一寸寸退讓。
他忍不住更深地吮了吮那片甜軟,唇齒間溢滿她的香氣。
蘇幼夏胸口微微起伏。
愈發甜膩的馨香噴灑在紀岑讓的鼻息之間,仿佛一簇簇火苗,燙得他呼吸都開始失序。
扶住女孩腰身的手,大掌情不自禁地收緊,一個完全將她圈進懷裡的姿勢。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在急切與克製交織的矛盾中微微顫抖。
隔著單薄的布料,蘇幼夏感受到他手掌滾燙的溫度,她仿佛要因這股炙熱軟成一灘水。
“唔……”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她微微偏開腦袋,想要逃離。
紀岑讓卻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立刻追了過來。
仿佛對她的味道上了癮,他帶著急促與執拗廝磨著她的唇。
手上的力氣也隨之加重,指節幾乎要嵌進柔嫩的肌膚裡,帶著強製的占有欲和不容拒絕的力道。
要不是被他緊箍著,蘇幼夏幾乎要從他懷裡滑落下來。
她被親得雙目都失了焦,眼前隔著一層朦朧的水霧,模糊了紀岑讓一臉的情動。
感受著男人在腰側不安分遊走的手指,她忍不住想:【他的嘴巴,好厲害啊……】
一開口,說出的話卻是:“你把我的婚紗都揉皺了!”
紀岑讓不禁想發笑,眸光深得幾乎要將蘇幼夏拆吃入腹,他算是徹底看清了她這口是心非的小模樣。
他剛想出聲,又聽見蘇幼夏嘟嚷著:“要是我的婚紗照拍得不好看,這婚我不結了!”
“不結婚”三個字像是狠狠擊中了紀岑讓敏感的神經。
他眸色瞬間一沉,變得幽暗而危險。
下一秒,骨節分明的手指猛地穿進蘇幼夏的發絲,扣住她的後腦勺。
紀岑讓眼底翻湧出幾乎要將她淹沒的狂潮,牙齒懲罰般咬了咬她的唇。
隨著一聲低沉的悶哼,他不由分說地撬開她齒關,肆無忌憚地席卷,吻得更深、更凶。
蘇幼夏軟得也更厲害了,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隻能怯生生伸出舌尖,回應他的深吻。
就在兩個人漸入佳境,吻得難舍難分,呼吸也交纏得一塌糊塗時……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屋內翻湧的熱度。
工作人員麵對著微微晃動的門板,遲疑了許久。
終於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二位……準備好了嗎?是否可以進行下午的拍攝了?”
蘇幼夏瞬間清醒過來,羞得滿麵通紅,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
紀岑讓往後微微踉蹌,他的唇上還泛著瀲灩的光,模糊的水漬也不知是誰的。
當然蘇幼夏也沒好到哪裡去,微腫的紅唇像是被肆意揉虐過的玫瑰花瓣。
她手忙腳亂地補妝,時不時幽怨地瞪紀岑讓一眼。
始作俑者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心虛,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拉了拉領帶,整理了一下袖扣。
他默默站在一旁,耐心等待蘇幼夏整理完畢,才低聲開口:“走吧。”
二人終於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雖然彼此的衣衫都保持得完好,連一絲褶皺也無。
兩個人的表情也都一本正經的,蘇幼夏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端倪,隻有耳尖隱約透著紅。
但紀岑讓……
他的唇角還掛著一抹深深的唇印,讓他的正經看起來頗有幾分道貌岸然。
一臉吃瓜的工作人員隻能憋住死嘴,緊急為他處理。
【裝什麼潔癖,還不是吃了我的口水!略略略】
突然聽見心聲的紀岑讓:“……”
【今天親臉上的小嘴,下次就是……】
【啊啊啊不能再想下去了,本來就了,再想下去真要換婚紗了!】
紀岑讓沒來得及生氣就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被自己親…了?
雖然他也早已到不行。
紀岑讓喉結滾動,刀劈斧鑿般的麵龐連著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
下午的拍攝也異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