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蔣森時有多絕望,紀岑讓就有多興奮。
那條被蘇幼夏係緊的領帶,紀岑讓又解了下來,綁在她皓白的手腕上,如同給犯人戴上鐐銬。
蘇幼夏雙手被束縛,動彈不得,在他的懷裡輕輕掙紮。
深咖色的絲質摩挲著嬌嫩的肌膚,紀岑讓看著自己的傑作,喉嚨發緊,呼出燥熱的氣息。
“老婆,是不是不舒服,想解開?”
“叫一聲老公,我馬上就給你解。”
蘇幼夏真懷疑這男人的心眼子全用在自己身上了。
但她豈會如此輕易地叫他如願。
見她羞赧地咬著唇,紀岑讓內心急得不行。
嘴上卻說:“老婆想玩捆榜?好,老公滿足你。”
蘇幼夏釣著紀岑讓,紀岑讓也釣著她。
在她不上不下的時候貼著她耳邊,鍥而不舍地說道:“老婆,叫我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給你?”
蘇幼夏真想打他,瞪著濕漉的眼睛,像被他弄壞的水龍頭。
眼淚在眼眶裡越蓄越多,就這麼霧雨蒙蒙地看著把她桎梏得死死的男人。
紀岑讓因為她的哭泣而興奮,也因為她的哭泣而心疼。
他摟得蘇幼夏更緊,溫柔地親吻她濕潤的麵頰,他的汗水和她的眼淚化作一團。
“就叫一次,好不好,老公什麼都給你,命都給你。”
紀岑讓仿佛“給命文學”男主附體,極儘誘哄。
蘇幼夏這才怕了,怕腳趾馬上就要摳出一座城堡。
這才哼哼唧唧地,麵帶羞恥,用蚊子般的聲音嚅出一聲:“老公~”
聲音雖細,但被紀岑讓捕捉得清清楚楚,一瞬間,他的大腦興奮得好像打了氧!
“老婆,乖乖老婆,寶貝老婆……”
一聲聲黏糊得要命的稱呼,被他複讀機似的念出,好像怎麼也念不夠。
伴隨著溫柔又強勢的親吻,落在蘇幼夏的麵頰和脖頸,好像怎麼也親不夠。
直到蘇幼夏忍無可忍地推了下他精壯的手臂,紀岑讓終於回過神來。
隨後,他聲音減弱,不再說話,隻一味地,電動馬達,啟動!
翌日。
向來喜歡賴床的蘇幼夏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
反倒是紀岑讓興奮躁動了一整夜,雷打不動5點起床晨跑的他,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從睡夢中醒來,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摟,隻探到一片冰涼。
沒有熟悉的溫香軟玉窩進懷裡,紀岑讓一下子清醒過來。
“老婆?”
他坐起身,堅實而寬厚的後背之上,布滿了深淺不一、斑駁而曖昧的紅痕。
脖子上也是,顏色更暗,痕跡更深。
“老婆?老婆,你在哪?”
無人回應,紀岑讓又喊了好幾聲。
他的聲音帶著過度興奮後的嘶啞,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他那麼迷人,那麼可愛的老婆呢!
前所未有的空虛襲來,紀岑讓心裡也空蕩蕩地難受。
他打開手機,想要詢問蘇幼夏去哪兒了,這才發現兄弟群裡對他狂轟亂炸的消息。
起因是紀岑讓極其高調地,在所有社交平台狂曬他的結婚證和數不清的婚紗照。
還配上令人牙酸的文字:【各位,本人已婚。這位美麗的女士就是我最愛的老婆,我一見鐘情的對象,我此生的摯愛,我唯一的靈魂伴侶……】
他國外的那些朋友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長相風流,卻從不近女色的家夥,怎麼回國沒多久就閃婚了!
還變成了完完全全的老婆腦。
眾人在群裡旁敲側擊:
【ceciio,真難以想象一見鐘情的事情會發生在你身上,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那是什麼樣的場景嗎?】
紀岑讓回味著,卻隻神秘兮兮地回複:【保密,你們絕不會想到的。】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蘇幼夏的情形,嘴角就忍不住翹起。
他總不能說第一次見麵,他們就“互摸”、“吸嫋”吧。
雖然那個時候,他純潔的很,絲毫沒有往某些方麵想的意思。
可現在回想起來,不知怎的,紀岑讓竟口乾舌躁起來。
他又挨個給朋友們發電子請柬,邀請他們來參加他的婚禮。
短短一天,在紀岑讓無比高調的官宣之下,但凡稍微認識他的,都知道他如今是已婚的人夫,並且即將舉辦婚禮。
所以,當紀岑讓看見兄弟群裡刷屏的消息:
【紀岑讓,我昨晚發你的消息你怎麼到現在還沒回,都10點鐘了,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人家昨晚當新郎呢,畢竟剛從男孩進化成男人,你就體諒體諒他吧!】
【人家昨晚當新郎呢,畢竟剛從男孩進化成男人,你就體諒體諒他吧!】
群裡被一溜的複製粘貼刷屏,直到某人突然發出一張自拍: